我感到脸上一阵发热:“通过艾玛。”
“真的?”她看着我。“她多么贴心,”她说着,然后又转回去看着镜子,“把你介绍给那样一个好男人。”
“嗯。”我心绪不安地说道……
“我遇见了一个人,”一年前,艾玛在电话里兴奋地讲道,“让我为之眩晕,菲比。他……很好。”我的心沉了下去,不仅仅因为艾玛老是说她遇见了某个“好人”,更多的是这些男人通常什么也不是。艾玛会对他们产生一时的激情,一个月以后,开始躲着他们,声称他们“太可怕了”。“我是在一个慈善活动现场遇到他的,”她解释道,“他运营着一家投资基金——但是好的一面是,”她以一贯可爱的天真烂漫补充道,“这是一家有道德的基金。”
“听起来很有趣。那么他肯定很聪明。”
“他以第一名的成绩从伦敦政经学院毕业。不是他告诉我的,”她快速补充道,“我从谷歌上查到的。我们已经约会了几次,一切很顺利,所以我想让你看看他。”
“艾玛,”我叹了口气,“你已经 33岁了。事业成功,现在英国的一些名媛都要戴你设计的帽子。你为什么还需要我的批准呢?”“嗯……因为旧习难改啊。我总是问你对男人的意见,不是吗?”她沉思道,“从我们还是少年时起就这样。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你得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还是想让你认识盖伊。下周我会举行一个小宴会,让你坐在他旁边,好吗?”
“好吧。”我叹了口气……
下个周四的晚上,我在艾玛租来的位于马利波恩的房子里,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并没有掺和进来。从客厅传来很多人大笑和说话的声音。艾玛对于一个“小”晚宴的概念竟然是给 12个人准备 5道菜。当我取盘子的时候,我一直在回想艾玛过去几年里“疯
狂爱上”的男人:阿尼是一位时尚摄影师,后来和一个手模劈腿了;菲尼安,一个园林设计师,每个周末都会去陪他 6岁的女儿——和她的妈妈。然后就到朱利安了,一个戴眼镜的股票经纪人,对哲学感兴趣,对其他却毫不在意。艾玛最后一段牵绊是和皮特,他是伦敦爱乐乐团的一名小提琴家。这段感情看起来似乎很有未来——他为人很好,她可以和他谈论音乐;但后来他跟随乐团世界巡演 3个月,回来时已和第二长笛手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