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无止境(7)

而在古希腊,人们更多是通过艺术、祭祀等方式来对爱神表示崇敬。造型艺术家们热衷于将女神表现为一个青春永驻的形象,让她佩戴各种金首饰,头戴王冠,腰间则围着那条诱人的腰带。荷马赞美道:“柔和的西风推着轻波细浪把她送到塞浦路斯沿岸,霍莉女神在此迎接她,给她披上了华贵的裙袍,为她梳妆打扮,将她引荐给诸位神祇。厄洛斯和美丽的赫耳墨斯陪伴着她,这是天上人间赐给她的那份殊荣——是少女的爱抚和诡秘的微笑,是甜美的欢乐,是爱情和温柔的恩惠。”而在其他描述中,爱神则更像是一个热衷追逐爱情,并喜欢引人掉入恋爱圈套的颇令人头痛的女人形象。

事实上,上述种种都未能表现出爱神在当时人们心目中的全部含义。阿佛洛狄忒体现的其实是一种自然宗教精神。首先,从爱神诞生的传说中,她象征了天空对大地的爱情。其次,她也象征了生命的创造本能,特别是性的方面。在祭拜爱神时,任何与性、情欲、淫念相关的事物都非常重要,最常见的是性器官的仿制品。人们通常会制作各种性器官模型来参加对爱神的祭拜。而另外一些祭品,则包括山羊、公羊、野兔、鸽子、麻雀等动物。这是因为它们在自然界通常被认为是生性多情而好色的。

古希腊的情爱文学

古希腊人生性豪放,这也体现在他们的文学当中。无论戏剧、史诗、田园诗还是散文作品,其中大多都包含了各色各样的情爱或性爱描写。

欧里庇得斯的时代,情爱这个主题几乎占据了所有的戏剧舞台。悲剧作家们不断变换着手法去描述爱情的各种形式,欧里庇得斯自己更是首次将乱伦搬上了舞台。至于喜剧作家,则对私通这类题材乐此不疲。值得一提的是,在演出中,演员通常会穿比较露骨的表演服,其中一些配有假乳房,一些则装上假阴茎。这些都是剧作家为增加噱头、增强表演效果的手段。

而在史诗方面,荷马史诗当中自然不乏情爱描写,某些关键之处更是被荷马表现得激情澎湃,魅力四射。而在同时代的另一位诗人赫西奥德笔下,同样出现了许多谈论情爱甚至是性爱的段落。有一次,他甚至还写到宙斯和赫拉讨论男女性爱时的感觉问题。除了诗歌,古希腊的散文中也有大量性爱描写,甚至还包括奸尸等变态内容。公元前1世纪的阿里斯提得斯,收集了六本情爱故事集,其中大多数的内容都与一个有伤风化的人物相关,表现出人们在现实中的种种欲望。公元前4世纪前后的雅典演说家利西阿斯甚至还写了一本《性爱手札》,柏拉图在《费德洛斯篇》中曾经引用过它。

1 厄洛斯(Eros),希腊神话中的小爱神,经常带着弓箭四处漫游。

2 品达(Pindar)(前522—前442),一译“品达罗斯”,古希腊著名诗人,其作品对后世影响颇大。

3 西希昂(Citium),古希腊地区之一。

4 罗德(Rhodes),古希腊地区之一。

5 忒奥费拉图斯(Theophrastus),公元前4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和科学家,在亚里士多德之后领导“逍遥学派”。

6 埃斯库罗斯(Aeschylus)(前525—前458),古希腊伟大的悲剧家,人称“悲剧之父”。7 塞浦里斯(Cypris),爱与美之神,相当于厄洛斯。

8 普特洛克勒斯(Patroclus),阿喀琉斯的同性情人。

9 尼俄柏(Niobe),底比斯国王之妻,以子女众多著称。因冒犯勒托女神,子女全部被杀。后来宙斯将她变为喷泉,喷出的都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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