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无止境(3)

据索西克拉底记载,克里特岛人也是如此。他们往往将最英俊的市民布置在战场上,由他们向爱神献祭。同样,在底比斯,所谓的圣旅成员,清一色是由情人及其至爱组成的。他们以爱神厄洛斯为荣,宁愿相拥着战死,也不愿不体面地活着。

厄尔西亚在其所著的《科洛芬史》中称,萨摩斯岛人将整个体育馆献给爱神,并在那儿举办一个名叫埃留忒里亚的节日,以表示对他的敬重。在这位神灵的帮助下,雅典人获得了自由。获得自由的还有裴西斯特拉蒂达人,在受到驱逐之后,他们首先着手进行的就是清除一切对爱神的诽谤行为。

在这些评说之后,希腊历史学家普鲁塔克背诵了亚历克西斯的《法特鲁斯》里的诗句:“当我从比雷埃夫斯向上走时,我就陷入哲学的令人烦恼的冥想之中。我认为,那些画家,或者说得更具体一些,就是所有为厄洛斯制作肖像的人,其实对爱神并不熟悉。这是因为,爱神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既不是神灵,也不是凡人;既不愚笨,也不聪明。爱神由来自各地的不同元素组成,一体承载着多重品格。他的厚颜无耻就像男人,而他的胆怯却与女人无异,他的愚蠢的争辩是疯狂的行为,他的推理却极有见地,他的冲动像个野兽,他的固执却如岩石般坚硬,他对荣誉的热爱如同天神一样。雅典娜和诸神可以作证,我无法解释这一切,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对此已有了大致的想法。”

尤布鲁斯在《驼背》一书中说道:“我在想,是哪个家伙第一次为爱神厄洛斯安上翅膀的?他只知道画燕子,此外一窍不通,因为他完全不明白这位神灵的特性。当某人身怀爱念时,这位神灵的分量非但不会减轻,而且也不容易被抛弃,只能是越背越重。而这样一个东西怎能长着翅膀呢?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此事绝对是一派胡言。”

亚历克西斯在《摆脱放纵》中说道:“自以为万事通的人通常认为,厄洛斯不会飞,会飞的只是情人。他身披翅膀是一个错误,画家们在为他画出翅膀时,表现得极为无知。”

忒奥费拉斯图斯5在其随笔《爱情》中,引用悲剧诗人查尔门的话说道:“就像调酒以适合酒徒一样,爱神也将情感调和以适应情侣。当调节适度时,爱神是高尚的;但当爱得过于剧烈而使人们完全忘乎所以之时,爱神就是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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