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升职之后,烦恼反更多了(2)

周怡笑盈盈说:“其实呀,小北第一天来公司时我就有这个想法了,我一直认为我们公司策划尤其是文案这块相对比较弱,现在小北来了,应该可以让我放心的。”周怡说完看看我,我感觉心脏突突地跳。

木子接话说:“那当然了,人家小北早就蠢蠢欲动准备好了。”

周怡假装生气白木子一眼:“你这个木子,老是往那方面想,有毛病呀你!木子我这里要借这个机会批评你两句了啊,你是公司老员工了,不但专业上要比别人强,还要能沉得住气,从今往后啊,你要配合顾经理的工作,向着设计总监这个目标努力!”

一席话说得未来的设计总监一愣一愣的。我看得出木子其实心里非常振奋,喝啤酒好像特别大口。

2、碰一鼻子灰

我在楼梯间给兰兰打电话,我要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兰兰。兰兰已回家几个月了,每当我上班时间突然非常想她的时候,我就跑到楼梯间给她打长途,说些肉麻的话。 每次通完话我都会容光焕发大半天,仿佛突然捡到一万块钱。

兰兰手机响了好久没人接,最后竟然按掉了。

我重新回到座位上。过一会儿兰兰打过来问我什么事,我轻声说:“就是想你,太想你了,还有--”

“你神经!忙着呢!”说完即挂了。

我握着手机发呆,我在心里狂骂兰兰,忙忙忙,忙个屁!

我拿起文件夹重重一摔,坐我前排新来的设计师小叶问我怎么了,我黑着脸没理他。

我和兰兰是因为一首诗的缘分走在一起的,那年我在《打工族》杂志上发表了一首伤感的小诗,大意是思念故乡,并留有联系地址,兰兰对我的“才华”无比仰慕,给我写来一封交友信。通信后我高兴地发现我们彼此竟然是来自赣东北的老乡,我于是对她发起了猛烈攻势。半年后我和兰兰开始了长达3年的同居生活,直到几个月前她随她父母返回江西老家。

想起兰兰回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兰兰是被她老妈硬拽回家去的,她老爸老妈去年回老家后开了个小超市,几次三番打电话要兰兰回家帮忙打理,兰兰刚开始不答应,老妈子就说只是个把月啊,等过了这个月,超市慢慢顺当了,你再回去吧!可是3个月过去了,老妈子却不让兰兰来了。天天教训兰兰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也该学着做点小生意了,老是想着在外面打工就有出息了?打工是什么?打工是天天给别人数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开店是什么?开店是天天给自己数钱!是可以长久经营的事业!你看顾小北在厦门混这么多年了,连个最起码的房子都没有,将来你怎么跟他生活? 为了不让我骚扰她女儿,老妈子还把家里的电话给停了,真是恶心。现在,兰兰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接听我电话也慢慢没有了往日热情,还动不动耍小脾气。而回去之前,她还信誓旦旦说她会重回厦门来的。

兰兰来厦门之前的男朋友叫周建伟,周建伟老爸是我们县某分局的一个小头目,与兰兰老妈娘家还有些转折亲。兰兰老妈有一次就直言不讳地对我说:“小北我看你和兰兰就做个普通朋友吧,我们家兰兰可配不上你。”

3、物质爱情的悲哀

兰兰老妈那句“我们家兰兰可配不上你”简直让我悲愤欲死。我自己搞了四五年的房产企划文案,服务过的楼盘大小不下10个,天天都在描绘别人如何坐拥“国际化生活排场”,做“生活的大师”、享“艺术的盛宴”,他娘的自己却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这些年一直屈尊蜗居在满街是妓女和小偷的贫民窟里--厦门城中村后埔村。这是一个不足14平方米的小套间,前后是小胡同,几乎不通风,隔不上三五天,半夜里就能聆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奇怪声音,兰兰几次提出要搬走,我说这儿房租才两百多,到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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