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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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感的灯光,交汇出五颜六色彩带,在舞池里轻佻地摇曳,对对红男绿女如痴如醉,一群身着短裙的妙龄少女,在表演台上扭动着性感而优雅的身躯,萨克斯优美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

这里是厦门最具盛名的娱乐总汇:台北之夜。

一进门,欧阳香茹恍然进入仙境。这种纯消遣的地方,有多少时间没来了?大约两年了吧。最后一次去酒吧撒野,还是大学快毕业的时候。

和许巍来厦门后,这种娱乐场合几乎就和他们绝缘。刚来的时候每月三千多元,除去房租和生活费,已经所剩无几,他们要为未来打算,实在没有闲钱奢侈。有时候好莱坞大片登陆厦门,欧阳香茹提议去看看,但许巍说影院太贵了,五十元一张票呢,买盗版碟看吧,盗版碟才二元一张。后来工资有所增长,但这种节俭已经形成习惯,习惯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

不是他们不懂生活,而是生活不眷顾他们。有时候,欧阳香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农民工。

欧阳香茹小心翼翼的随肖鹏飞到小包厢就坐,肖鹏飞叫了牛排奶酪和红酒。

在等待服务员送餐的空隙,欧阳香茹趁空把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这块地公司论证会上给的最高限价是二亿八千万,现在足足超过八千万,是公司论证有误,还是你一时冲动?这块地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肖鹏飞说:“明天会上告诉你吧,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吃饭,喝酒。”

“还卖关子啊?”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欧阳香茹无奈地摇头。

肖鹏飞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大约是饿了,牛排上来后,便风卷残云地吃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见欧阳香茹还慢条斯理地用刀切着牛排,肖鹏飞笑了笑说:“快点吃吧,就我们俩人,不用矜持。”

欧阳香茹说:“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吃饭的,在公司看你吃饭时也很斯文,没想到也有狼吞虎咽的时候。”

肖鹏飞说:“你到我身边工作不久,还不太了解我,这才是我自己。”

欧阳香茹说:“那这么说,你平时都在伪装了?”

“你这丫头,嘴不饶人,那不是伪装,是另一个我。”

“还有两个肖鹏飞啊?”

“没听佛洛依德说,人分本我、自我和超我吗?人是有分身术的,知道吗?”

这句话是肖鹏飞从研究心理学的太太李雅云口中听来的,对狗屁心理学一窍不通也毫无兴趣的肖鹏飞,不知怎的,在这个时候忽然就想起了这句话。

欧阳香茹歪着头,一脸的调皮样:“那可不是说吃饭这事吧?”

“看来,我这个助手是找对人了,销售部的王丽娜说你嘴不够利索,我看他们是有眼不识泰山,你斗起嘴来,倒不会输给我的。”

“那是,大学时我还想参加全国大专辩论赛呢。销售部王丽娜经理,她眼神不好。”

“不准这样说销售部的领导,”肖鹏飞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又放低声音说,“她是嫌你长得太漂亮了。”

“你就知道开玩笑,哪有你这样当头的?”

“真的啊,你成为我的助理后,她和我说了,没录用你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

“你就忽悠吧。”欧阳香茹笑笑,“我看公司里的美女还真不少,你的前任助理长得就很不错,你在选人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在意对方的相貌啊?”

“那是,这你可是说到点子上了,我选助理,第一要看的,就是对方的长相。”

看欧阳香茹很夸张地张着嘴。肖鹏飞又补充道:“和美女在一起工作,效率会提高很多,你总不能让我整天面对木头似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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