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昨天晚上就是它,让我疑神疑鬼一宿,今天不准吃饭!不过,疑团解开,我也算了一桩心事。看鬼故事的后遗症,总在不经意间爆发。
经过几辆大卡车,驾驶室里也没有空位置,我们总不能坐在后斗里过大坂吧。等了大约有两三个小时,我们都有点着急了,看时间,我们今晚肯定到不了叶城了。
我有点内疚,如果我没有跟着Jacky,他一个人搭车肯定要容易的多,驾驶室里挤一下就可以了,现在我跟着他,连累他也搭不上车。于是,我狠了狠心,跟Jacky说,要不我们三个人分别搭车,到叶城再会面,这样可能容易一些啊。
Jacky说,既然一起走了,就不要吧,我不赶时间。
呵呵,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怎么舍得跟他分开呢。
就在这时,过来一辆三菱越野,我们一招手就停下了。正好他们经过叶城,车上有三个人,还有两个位子。我和Jacky很高兴,问一下价格,司机师傅说每人五百。
我们觉得有些贵了,就问四百行吗。司机说不行,说完就开走了。
小小从房间出来,我说四百块,她说太贵了。我说车子不好等,四百人家还不愿意呢,大巴还要三百多呢,这是越野车,四百差不多了。
正说着,那辆越野又开回来了,停在我们跟前说,四百可以,上来吧。
我说,我们有三个人,可以挤挤吗?
司机说,怎么挤?
我说,我可以坐在后排座位后面的空挡里。
司机说,一会儿要过界山达坂,6700呢,你受得了吗?
我说,受不了再说,求您了,我们三个一起的,不能丢下一个啊。
他们终于答应了,可是小小却嫌价格高,不肯上车。
人家等的不耐烦了,要走。我和Jacky都很着急,最后Jacky没办法了,说,要不我们先走了,你自己随便吧。说着把我们的背包扔进车里,小小很不情愿的上了车。
Jacky要坐到后面去,但是他高啊,坐在后面肯定太难受了,我身子小,挤在后面还好一点,我就先爬到后面去了,司机师傅很好,帮我拿了一条毯子垫在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就不那么咯了,只不过车子一开快了会撞到头。司机嘱咐说,你觉得难受了就说一声,我们停下来休息。呵呵,他可能怕我吐在车上吧。我说,我从来不晕车,您放心。他又说,过一会儿到界山达坂死人沟就有你难受的了。
六十、
这三个师傅很健谈。渐渐得知司机和副驾驶就是在阿里开金矿的矿主,后座的这个年纪大的师傅是矿上的医生。他们给我们讲了很多金矿的事儿,每年的十月到次年四月,阿里的金矿都没法开采,太冷了,水都结冰了,只有夏天的这半年工作。他们都是青海人,半年在阿里,半年回青海,现在他们就是回家去的。
我说,金矿上要女生吗?很赚钱吧?我去跟你打工吧?呵呵。
他说,就你,三天就得哭着跑回家。矿上太苦了。男孩子还有哭着回去的呢。给再多的钱还是有人跑。
我说,有人偷金子吗?
他说,当然有,金沙肯定是会被工人偷的,防也防不住。但是大块的金子不会丢,因为少啊,大家都看得见。
我说,那你让我帮你打工吧,我去偷金沙,就偷一点儿。
Jacky说,你再说偷金子的事情,肯定要被踢下车了。
这两个矿主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剥削阶级,不是我想象中的拿着皮鞭,斜叼着雪茄那样的矿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