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朱师傅给我们讲了他很多的“辉煌”战绩,几乎他每年都会“进去”几个月,但是从我们的相处来看,他性格直爽,也很热情,爱开玩笑,而且很有诚信,就像后来他知道了这次包车并没有赚到什么钱,比市价低了很多,也不会出尔反尔再加收费用,反而一路上还请我们吃了好几顿,我们也没把他当成司机,就好像自己同伴一样,都是一起玩,一起闹。他说得对,“进去”过的肯定是做错了事,但未必都是坏人,没“进去”的也必都是好人。反正,朱师傅在我心里是个好人,是个很亲切的哥哥。我也没大没小的跟他开玩笑说,我们这一行五人就跟《西游记》的师徒四人加上白龙马差不多,师傅姓朱就称为“二师兄”更亲切一些。虽然他嘴上说不行,可是我每次叫他“二师兄”,他答应的倒是很利索。
二十三、
车子一直沿着雅江西去,一路上都在左边的冈底斯山脉和右边的希玛拉雅山脉的怀抱中,课本中神奇的名字现在就在同一个视野中,我要不断的翻看地图才能确定自己确实就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沙石路面上开了四五个小时,大约有180公里,到了重镇萨噶,在这里遇到了第一个边防检查站,到阿里地区跟到珠峰地区一样,都需要办理边防证,否则不准通过。在拉萨,虽然说只要拿了身份证到公安局去办理,一周之内就可以办好,但是基本上个人去办理都不行,必须挂靠旅行社才能办出来,当时我为了去珠峰,不得不花了80块人民币才办好,据说还是给我打了八折。到现在我想起来那八十块大洋都肉疼。
可是现在让我担心的是,我那个边防证期限是一个月,到现在早已过期了,不知道在这里能否蒙混过关。如果蒙混不过去难道会把我遣送回拉萨吗?看着那些荷枪实弹的边防战士严肃的脸,我浑身冒汗。
我们都下车,一个个的从执勤战士身边走过,他一个个的核对着边防证和身份证,当我走到他跟前时还努力挤出一个坦然的微笑,他也友好的冲我笑笑,把证件还给我,过关!呵呵,微笑是武器,这也是真理!
过了边防站就是萨噶镇中心了,他们几个正在为我刚才从容镇定的表现庆祝的时候,我们猝不及防的看到了第二个检查站。我马上就有了那种乐极生悲的预感。果然,我的过期的边防证被一个工作极为细致的边防警叔叔发现了。幸亏我长了一幅老实忠厚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潜入人民内部的坏分子,再跟叔叔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之后,叔叔给了一张表格,说可以立即申请新的边防证,从而避免了遣回拉萨的尴尬。
我立马填好表格,交给叔叔,叔叔微笑着签了个字,然后慢条斯理的说这个表格还要找萨噶县公安局的局长签字,他签了字之后再到两公里之外的边防站办理证件,然后再拿回来盖章。我的天哪。Jacky安慰我说,麻烦一些总比遣回拉萨好的多吧。他主动陪我去办,其他人先去吃午饭。
我们到了萨噶县公安局,门口竟然连个警卫都没有,治安情况这么好了,还要边防证干吗?问了四五个人之后,终于得知公安局长已经下班,回家午休去了,这可把我和Jacky急坏了,西藏这里的午休时间之长是内地人们羡慕之极的,一般是从中午12点到下午4点!可是现在才11点刚过啊!要是等到他下午上班,估计我们今天就要留宿萨噶了。我真得很不好意思连累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