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因为比赛被淘汰了，喝醉了酒，想不开跳楼自杀？”李慕换了一种问法。
“不会的，她不会那么傻。”沈雪梅的情绪因为这个问题有了些起伏。
“为什么你觉得不会？”
“因为她以前也参加过好几个比赛，都没有什么名次，比这次还惨，也没有出现过什么自杀，所以，文文不可能因为这个自杀的。”
“哦？那她以前被淘汰是什么反应？”
“几天闷闷不乐，可能两天都待在家里，不出去玩，过几天就好了，从来都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
“这么说，这次出现意外一定另有原因了，她的工作或者感情上，你觉得哪个方面可能出现问题？”李慕上次在孙文文工作的医院查裂口女的事情，听说那个报案人调戏过孙文文。
“我不知道，工作上好像也没有听她说起什么，我们母女的感情相处得很好，她没有交男朋友，我也想不出哪里出现了问题。”沈雪梅忍不住又开始抽泣。
询问只能稍微停顿一下，这时候，王林走了过来，拿着一个女式的手提包，跟李慕说：“我检查过了，手提包里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里面除了钱包和化妆用品，购物票据，还有一些颜料和画笔，你看这个，红褐色的液体颜料。”
李慕接过同事王林递过来的颜料瓶，看了看上面的标签，其中是一种手绘的颜料，还标着易涂易擦洗，另一个是戏剧油彩，京剧就是用这个颜料画脸谱的。李慕的余光注意到姜仪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他手里的颜料，似乎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嘴里就直接告诉他：“很专业的颜料。”
“你女儿平时学京剧，画画，或者在家里的墙壁上涂鸦吗？”等沈雪梅的一阵抽泣停止之后，李慕继续问。
“没有，画画，上大学之前倒是经常画，这几年从来没有看到她画过。”
“那她带着这些做什么？”
“难道……”在一旁的姜仪这个时候从嘴里轻声突出一个词，因为一个惊人的画面从他脑海里闪过，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让他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剧变，引起了李慕的注意。
“姜老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你有什么看法吗？”
姜仪被李慕问得一下子慌了神，脑海里还在想那本记载着裂口女的日记十六年来一直藏在沈雪梅家里，联系孙文文的诈尸以及最近发生的裂口女事件，会不会是徐莹的鬼魂上了孙文文的身，用这些颜料把孙文文打扮成裂口女？上次他遇见的裂口女莫非就是被徐莹附身的孙文文？
“姜老师。”李慕又叫了一声。
“哦，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灵异附身或者冤魂不散，传说中人死后诈尸变成僵尸一般都是有什么冤情，才会凝聚着阴气不散，文文的死会不会有冤情？”姜仪随口就编了这么个谎话。
“冤情？”
“对，文文一定是冤死的，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去自杀，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抓住凶手。”一旁的沈雪梅的情绪被激发了，妇女特别容易相信迷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