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秘凶宅
厕所里的火
莫邪睡觉前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听同学议论说裸睡有助身体健康，有助于血液循环，最主要的是利于生殖器发育。他想试试这样坦荡和自由地睡觉的感觉，其实，先前他也在报纸和书上看到过关于裸睡有益的内容，脱光了衣服睡确实感觉舒畅。
结果，他就做了一个春梦，梦见自己和一个女孩在公园的草坪上跑，女孩招手叫他过来，两个人在草地上打滚，他感觉到那女孩在亲吻他，在他身上起伏，双手交叉地抱着他。后来他压在那个女孩身上，感觉很有弹性，两个人忘情地相互抚摸，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生殖器进入对方的生殖器中，莫邪对这种感觉既兴奋又害怕。
当然，梦到这个时候就自然地醒来，他朦朦胧胧地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从梦里清醒过来，只不过眼睛没有睁开，体内有一种销魂的欲望抚慰着他，使他感觉到全身酥软和烦躁，右手往下抚摸到两腿之间，这样的举动似乎能够安抚这种欲望的烦躁感，慢慢地使自己平静下来，睁开眼睛，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
“你又看见什么肮脏的东西了！一定是魔鬼附了身。”
他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惊慌地看着床边，他的母亲右手拿着十字架，左手拿着一道符，正站在那里，盯着他已经羞得灼热的脸，目光又移到他的两腿之间高耸的地方，眼神里带着一丝仇恨。
“魔鬼已经走了，起床吧。”母亲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就出去了。
这个似乎恶心龌龊的春梦让莫邪有一丝美妙的回味，他想到了梦里那个女孩是谁，整一个上午都时不时就唤起那种美妙的感觉。不过生理也有点异样——拉肚子了，大概是晚上做梦被子没有盖好的缘故。
学校的厕所一贯散发着恶臭，只有早上才清洗一遍，莫邪蹲在里面，好奇地回头仔细看了看墙壁上那些白色的粉末，像细盐似的，一大片，这些东西会燃烧，应该可以做火药。
乓乓！有人在外面敲门板，很蛮横地叫道：“赶紧的，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快点！”
莫邪听出那是学校里一帮坏学生的声音，大多是高三的，他们跑到厕所里偷偷抽烟，都是坏小子、流氓。莫邪没有吱声，还是蹲着。
“你他妈的，拉屎还是生孩子！”一个脸型尖尖的男生从另一边爬上来，伸着脑袋，狠狠地瞪着莫邪。
莫邪有些害怕，赶紧擦了擦屁股，开门走出来。门口一个高年级的男生装着老大的模样，歪着身子，叼着一根烟，瞅了一眼莫邪，正要进去，突然又转身一把抓住了莫邪，把他拉了过来说：“冲了。”
莫邪看看他嘴边冒着青烟的香烟，愣了一下，胆怯地进去按下冲水开关，哗！走出来之后，那个叼烟的男生踹了他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