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高个子男人说:“你是她什么人?她爱跟我们耍关你屁事啊!”
李翔一听“耍”字,二话不说就给了高个子一拳头。高个子是个瘦高个,弱不禁风的,腹部被他打了一拳,就捂着肚子不能动了。
那个矮胖子又说:“是撒,日你妈的没人管的家伙!”说着,便还了李翔一拳头。
矮胖子这一拳恰好被过路的警察逮了个正着,随后,那个又高又瘦的家伙和又矮又胖的无赖便被警察带走了。
李翔自己酒醉未醒,却摇摇晃晃地把蓉蓉背进了一家旅馆。直到他们都从酒精中清醒过来,李翔问:“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蓉蓉说:“不认识啊,咦,我怎么会在这?”
“你真是醉了,看你被两个坏人缠着,我把他们给赶跑了,又背你过来,你都不知道,我背得好辛苦呢!”
“喔,我想起来了!”蓉蓉的话里还带着醉意,懒洋洋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那是好可怕的事喔,你有没有受伤啊?”
“一个人刚要打我就被警察看到了,他们被抓走了,我一点事都没有。你看!”说着,比了比自己的上臂肌肉,“对了,你怎么不和乔越在一起,今天是情人节耶?”
蓉蓉本就醉意未央,心还郁郁地难过,被李翔这么一问,哈哈醉笑,笑到最后干脆哭了起来。李翔替蓉蓉拭去眼角的泪,蓉蓉仍旧没休没止地哭。
“分了分了,早都没戏了,嘻嘻嘻,没戏了,倒痛快……”
李翔把蓉蓉搂进自己的怀里,摩挲着蓉蓉香逸柔顺的长发,蓉蓉没再哭出声音,她任李翔搂着,泪依旧无休无止地静静流着。
情人节之夜,琦漫并没觉得它和平日有什么区别,天是一样的天,是被城市的霓虹灯映成的粉红色的脸,而心的颜色比城市的天空要浅淡一点,也是平常日的心。
她坐在电脑前发了篇日志。再去看夏寻的文章夹,夏寻的文章夹里多了一篇《病床上的母亲》,这是琦漫头一回见夏寻写非爱情的文字。文章很感人,但夏寻的文字里似乎有了种习惯性的姿态,便是穿插着爱情的成分在内,这会儿的爱情写的是琦漫,但主角的名字依旧是“若”。“若”,那个每篇小说里都有的女主人公。
琦漫的心里终于明白,其实有始以来,“若”就是夏寻生命里很多个女人的代名词。
琦漫蓦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她想起一首歌,曾庆瑜的《真实》:“我好想爱得真实,好想痛得真实,奋不顾身一辈子;我宁愿爱得危险,不愿自己虚伪,敢爱敢当才完美;我好想爱得真实,做个专情女子,为爱燃烧不停止……”
琦漫打开邮箱的时候,竟收到这样一封邮件,是夏寻发来的。
琦漫:
今天是情人节,我有种预感,你会在这天开信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已经有三天没好好合过眼了,离开那个冰冷的医院,想回家休息,但一闭上眼似乎就有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你在福州还好吗?福州冷了吗?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也别总想着赚钱,该好的都会好起来的。答应我,回去后,让我看到一个完整的你,好么?我们这下起了茫茫白雪,我想这不仅是天气,还是某种征兆。我担心时间不再听母亲的召唤,一想起这些,我的心似乎就要没了尽头,或者随时都会是尽头。
幸好有你,想到你单纯的表情和天真的笑,希望似乎又在向自己招手。但一切又都无法拿起,也无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