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纪行(5)

晚上回到泰安大家依旧聚在我们屋里玩。我们把一个床头柜拉了出来,清理干净上面的东西,然后放了一堆吃的。喝了几瓶啤酒,还有一瓶长城干红的红酒,我们没有工具打不开,于是刘备和天涯拿着酒去找老板要开瓶器。后来我衣服坏了天涯也去问老板要针线,果然他们也有。为此天涯得意扬扬地告诉我泰安的老板就像哆啦A梦,你要什么有什么。我当时就想问飞机也有吗?火车也有吗?还能给我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吗?不过估计天涯会揍我,于是就忍住没开口。

吃完了喝完了我们又开始打牌,丁丁和老陈小俩口依旧打一家,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老陈赢了收钱丁丁就洗牌,四只手都忙不过来。加上眼镜两个人八只眼睛,结果和老贺、刘备、天涯三个人下场一样,照输不误。

晚上有几拨人来玩过,有约稿的有参赛的也有新概念的读者。名字我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其中有个男生说话特萌,跟动画片里的人一样,很可爱。当时天涯还把他当成了女生,指着人家问,哎,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儿你叫什么来着?他很羞涩地回了一句,人家是男生啦。当时我们笑喷了。

第二天起得要早些,因为赶着去青松城颁奖。据说今年的颁奖典礼没有往年热闹,我没太在意,给陈村和赵长天等作家拍了些照片,结果回家后因为中了病毒那些照片全都消失了。很遗憾。

结果和自己想得差不多,或者比自己想得要好一些,不是入围奖。天涯和丁丁也是二等奖。天涯拿不到一等奖我早就知道,我说不管你文章写得多好,毕竟是现场作文的,一看你那字儿你就注定二了。老贺和老陈上去领奖的时候,一大拨人围在一起,我还没来得及拍照,她们就已经下来了。

领完奖之后我们去了萌芽杂志社,里面的建筑真的很漂亮,很古典,给人感觉非常有文化底蕴。我们三个很乡霸地到处留影,在如此古朴的建筑面前非常不要脸地大秀剪刀手。下午去了办公室玩,主要是在惊奇组的办公室,墙壁上贴满了帅哥的照片,地上桌子上到处都堆满了稿件,还有很多萌芽书系出的书,我从中挑了几本带回来看。然后看了签电子版权的合同,七月人老师把我们的身份证拿去复印,老贺说,呀,签了这个我们就是胡老大的人了!后来李遥策也来了,还带了两三个人过来,他们也跟萌芽签了合同。

晚上和惊奇组的编辑吃饭,就在杂志社对面不远的饭店里吃的。这顿饭吃得很嗨,席间他们大玩吃芥末豆的游戏,输的人将五颗或者十颗芥末豆同时放进嘴里,并且不能嚼烂,要慢慢地舔舐上面的那层芥末,吃的人表情简直痛不欲生,我在一边偷着乐。

后来发展成两队,李遥策、丁丁、刘备三个人是芥末豆队,小桂老师、七月人老师、还有天涯三个人是啤酒队。芥末豆队吃芥末,啤酒队就相应喝对等的多少杯啤酒。最后演变成了李遥策一个人吃二十五颗芥末豆,七月人老师喝六杯啤酒。估计李遥策的感觉细胞完全麻木了,所以吃再多芥末豆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让我们大家很无语。

因为丁丁和老陈都是十号的机票,所以晚上我们只玩到了两点就睡了。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我在想比赛就这样完了吗?好像一个梦,很短暂也没有高潮,一眨眼就过去了。

后来

挥挥手,和上海再见

颁奖完后很多选手都回去了,泰安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像之前的热闹只是一场梦境。丁丁和老陈走了,然后大痕痕也走了,只剩下我和天涯,还有老贺和刘备四个人。气氛一下子变了个调,我们这才发现之前一直说的要去别的选手屋里串门再也实现不了了,我们还没有和其他人熟悉,故事就已经结束了,不免有些伤感。

十号晚上和《萌芽》下月刊的飞飞姐姐约好了在龙之梦吃饭。几乎是在参加初赛之前我就说如果能去上海一定要和飞飞姐姐一起玩,结果却拖到了比赛完了才有时间。尽管之前我们通过几次电话,我也看到她的婚纱照,但是见到真人时还是有些惊讶。飞飞姐姐比照片上看起来瘦很多,短发,看起来干净干练。她说她刚买了新房子,在忙着装修,新概念复赛的时候也没有去。那天晚上飞飞姐姐请我们吃的火锅,我吃得特别饱。期间我们聊了很多有趣的话题,她说了编辑部里一些有意思的事儿,气氛很放松,我就告诉了她很多获奖选手里的八卦故事,反正大家都口无遮拦地讲话。这顿饭是我和天涯到上海以后吃得最开心的一顿。

离开上海是十二号,刘备是十一号晚上走的,老贺和我们一起十二号走。因为买不到票,所以我和天涯买了去郑州的票,然后再转车回的成都。

离开上海那天天气已经变得很冷,天空泛出空洞的白,冷风一阵一阵地吹得人很难受。行李提在手里,更为沉重的却是心情。我说不清楚这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到了最后竟然演变成了细微的遗憾。回来以后我在日记里写:我终于去了上海,去参加第十二届新概念的复赛。也许我收获了很多,但是也同样有很多东西缺失掉了,也许只是一种感觉,我自己也不清楚。

其实,直到最后我也不太清楚这次去上海我到底收获了什么。也许是表达能力的不足,有很多东西我只能在心里感受,却无法用文字表达。很多微小的情感盘旋纠结在我的心里,让我呼吸困难。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让我无从说起。

无论如何,有一点却很清楚。如果明年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来。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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