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光宗的话终于被几个耳光打断了,郦照存厉声喝道:“你不懂,世界上有比爱情、比职位、比名声更重要的东西!你不懂!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的脱密期过后,就自由了!”
郦照存说完,转身对着墙壁,在他身后,是柳光宗渐渐变小的身影。
从郦照存办公室出来后,柳光宗找了家酒馆,直到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才跌跌撞撞往家走。到了街角,一个男人过来找他借火。他刚要从口袋里掏火柴,男人已经用枪抵住了他的身体,低声闷吼了一声:“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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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丽,我已经给你报名参加国新小姐比赛了,你可以直接进决赛。”
云静笑着亲了冷志成一下,继续弹钢琴。钢琴上有两只手在弹着,一只是云静的手,一只是冷志成的手。云静在键上弹几个音节,冷志成就学着她的指法,弹几下:“我每换一个女人,就学一样新本事,钢琴,我可从来没学过。”
正学着弹琴,电话铃响了,冷志成欠过身去接。听完了,他站了起来说:“走!给你看个人!”
云静跟着冷志成到了地下室,看到雪亮的灯光下,柳光宗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头无力地垂着。两个随从看到冷志成进来,恭敬地叫:“老板。”然后粗暴地抓住柳光宗的头发,让他的脸仰了起来。
柳光宗看到云静,有点儿吃惊,更多的却是欢喜,不顾自己身在何处,说:“云静,我好高兴,又看到你了!”
云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冷志成冷笑着说:“要动我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柳光宗冲着他大骂:“冷志成,我要混到你这个年纪,不一定比你差!只是我的机会还没到!云静早晚是我的女人!”
没等冷志成笑出声,随从就已经给了柳光宗几个耳光。冷志成止住了他们:“行了,行了,他这是在心上人面前充好汉,我可不想给他这个表现机会。老规矩——黄浦江喂鱼!”
云静看到两个随从从角落里拿出一条麻袋,脸“唰”的一下白了,拉住冷志成,叫道:“志成,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从不开玩笑,就凭他?还想惦记我的女人?”冷志成坐在沙发上,掏出一支烟漫不经心地点上,看着两个随从用毛巾把柳光宗的嘴堵上,然后装到麻袋里。
云静紧紧拉着冷志成的胳膊央求:“志成、志成,别这样,我害怕,我害怕嘛!”
冷志成揽过云静坐在自己腿上,故意说给柳光宗听:“别怕,宝贝儿,这种小角色,哪天我不得收拾七个八个的?”
云静吓坏了,哆嗦着说:“他是保密局的,放了他吧。”
“哼!保密局的有什么了不起?除非……除非,你还喜欢他?”冷志成看了看云静,眼里有股冷冷的寒气,看得她浑身一激灵。
云静瞪大了眼睛,直摇头:“我不喜欢他!真的,志成,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我而死才求你,我不想你因为我杀人!”
冷志成审视着云静的眼睛,那两道目光,似乎要通过她的眼睛穿透云静的内心。屋里很安静,没有人敢出声音,只有麻袋里的柳光宗还在挣扎着。
冷志成突然大声说:“好!就听你的,饶他这条小命!”
云静听了这话,一下子瘫到了冷志成怀里。冷志成一挥手,随从拿出匕首把麻袋划破,露出柳光宗吓得苍白的脸。两个随从抓起他,把两只手按到桌面上,“刷”地把匕首戳在桌上:“江湖规矩,虽然饶了你一命,可是要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作为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