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啸天捡起一块石头,照着祁家大门狠狠一砸。祁家的家丁一见,纷纷上前,一个胆子大的上前拦住丁啸天。丁啸天二话不说,一个耳光上去,打得那人哇哇怪叫,旁人再也不敢上前了。丁啸天叫道:“叫姓祁的给我滚出来,赌场设局子骗我们丁家的地,真他妈下三滥!”
祁春华正坐在厅堂里扒拉着算盘,早有家丁给他报信了。他知道,今天的这场仗是打定了,能不能出气也在今天了。一个家丁匆匆跑进来说:“大,大少爷,不好了,丁啸天在门口闹呢,让您把地还给他。”
祁春华一听就火了:“还给他?做梦!把人叫齐了,都跟我出来!”
丁啸天还在门前大喊,人群中有时传来喝彩声,有时又传来阵阵低声窃笑。丁啸天为了在道理上占个上风,转身对着人群说:“乡亲们,我们丁祁两家是有仇,可我丁啸天从来光明正大,不暗中使绊子。他祁家在赌局上设套骗了我丁家的地,这是下三滥!是我炎刘镇的败类!”
丁啸天这么一说,人群中顿时有了响应,尤其是那些多受祁春华欺压的佃户,更是暗暗称是。
丁啸天一看气氛对自己有利,更来了神气:“你们看,祁家心里有鬼,他们不敢出来见人了。”
麻楼正猫在人群的一角,偷偷向里面张望……
祁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祁春华带着一群人手拿刀枪走了出来,看了看人群,又看着丁啸天。
丁啸天故意大声吆喝:“哟呵!这憋了半天的疖子,终于出头儿了,啊?”人群顿时一阵哄笑。
丁啸天见祁春华被镇住,更加得意:“怎么?觉着理亏,多带点人壮胆儿啊?呵呵,你丁大爷还怕你不成?”
祁春华也不答话,从怀里拿出有丁文才盖手印的账簿展示给众人:“丁文才欠了我家的钱,白纸黑字,手印在上。到哪里我们祁家也说得出理来!”
众人一见,纷纷议论,对丁文才都有鄙夷之言。
丁啸天一回身,从丁顺手里接过一个袋子,朝祁春华一扔,祁春华毫无准备,顺手接住了钱袋。
丁啸天道:“赌债也是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设赌局下套那是下三滥勾当,不是正经人家干的事。”
祁春华心里发虚,慌不择言道:“丁啸天,别以为你打走过土匪就能横行霸道了,你要是胡来,我祁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没错,我丁啸天打土匪,保一方平安,我问心无愧。不像你,丧天良,缺德行,坑害人家刚留洋回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