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异能学院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来找我,包括我的岳父、何壮、马天行还有团长,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总之之前的一切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当然痛苦血原的一切历历在目,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所以现在生活中的种种,应该可以视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阿雪躺在我的身边,青丝散落在枕头四周,她睡的很宁静,我看着她秀丽的面庞,心里莫名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当然我知道论本领我其实并不如她,这个美丽、善良、单纯的女孩子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虽然我们注定了不平凡的未来,但关于结婚这点还是如普通人那样领了一本大红色的结婚证书,并按照传统请亲朋好友喝了一顿喜酒,我非常爱她,正如她也一样对我用情极深。
对于我的妻子,我是一百个心里满意,所以我准备起来为她炮制一顿可口的早餐,可是没等我下床,阿雪忽然如神经反射一般,猛然间坐直了身子,将毫无防备的我吓了一大跳,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我道:“你怎么老是突然这样,难道又做噩梦了?”
阿雪用手捋了捋纷乱的头发,似乎有一些茫然道:“这是我第三次做同样的噩梦了。”
我没好气的道:“做个梦至于发出如此巨大的动静吗?你胆子平时不算小啊?”
阿雪道:“你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呢,我可是做了三个同样的梦境,做梦是不受意识控制的,怎么可能重复做同一个梦境呢,我觉得这有些奇怪。”
我拧了她鼻子一下道:“没事别瞎合计,你又不是杨成龙,对自己的梦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生活吧,别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影响心情。”
阿雪道:“你说杨成龙我还真觉得有些奇怪,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我道:“什么消息?团长活的很好,马天行比我们要省心,何壮是阴阳书生的后人,除了痛苦血原的顶级战士,一般喽啰只怕谁也动不了他,这些消息还不足够吗?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阿雪半带撒娇的推了我一把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能如此宽心?”
我笑道:“要不然怎么办呢?总不能天天打听大恶魔复活的消息吧?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就算事态到最后真的恶化,我们拼了命也就算对得起人民了,既然目标已经有了,太平的日子还整日瞎合计的过,万一最后真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活的冤不冤?”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似轻松,其实心里异常沉重,没有谁是不想活的,但是一旦圣战爆发,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将会有怎样的结果,包括杨成龙。
光想是没有用的,饭还是得吃,于是我起床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父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新婚后并没有搬出我的新房,而是合住,因为我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住在一起多少有个照应。
在校长的安排下,我又回到了199所上班了,毕竟生活还得继续,有案子不能不破,马天行和我是天天见面,隔三岔五就向我打听团长的消息,但是因为保密级别的关系,这里面很多事情都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只能告诉他团长一切都好。
这一天我刚进办公室,就看见他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我道:“干嘛,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马天行道:“倒不是私事,今天领导又给我分派了一个任务,你也知道团长不在,壮子和你都有情况在身,让我带两个新手去执行这种任务,不是要人命吗?”
自从团长失踪之后我再也没有接过任何一件调查案件,从来没人找我给我布置任务,也不知道是地球真太平了,还是他们知道了我所遇到的情况,不好意思再用这些小事情“麻烦我”。
好奇心起,我问道:“什么案子,棘手吗?”
马天行皱着眉头道:“都出人命了,你说情况如何?”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联想到痛苦血原,当下让马天行介绍一下案情,马天行却奇怪的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道:“罗子,不是我有意对你隐瞒,不过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看没必要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领导早就打过招呼了,让我别骚扰你,现在做些事情不容易啊。”
我心里奇怪,没想到领导真的将我排除在外了,想到这里我有些不满的道:“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来这里就是白拿工资的吗?”
马天行道:“你也别心里不平衡了,千万不要有浪费纳税人钱的想法,你的情况和某些单位的人不一样,所以不要轻易给自己套上这种类型的精神枷锁,领导既然这么要求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应该做的就是服从命令明白吗?”
我道:“这压根就是两码事,既然我在这里上班,就要对得起自己一个月拿的薪水,否则我宁可回家躺着去……”
马天行不等我说完,连连摇手道:“行了罗子,咱们别别辩论了,这件事情我就告诉给你知道,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案情我已经分析过了,说白了一句话,在某一个特定区域,某一个特定时间,已经连续发生了三起突然死亡事件,死者没有任何内外伤,而且生前身体都是倍棒的哪一类,其中有一个还是健美教练,也就是这么个事情。”
我有些不解道:“特定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马天行道:“就是下午三点半,十五点三十,除了第一个死亡人家属不能够确定时间,其余的都大概知道是这个谱子,而第一个人的家属也可以肯定,人是在下午死亡的,时间也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