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参加大讲堂所提供的每日静心。我对动态静心和亢达里尼静心的首次经验的确令我惊讶,有时候甚至是震惊。我喜欢亢达里尼静心的音乐,尤其是跳舞的部分。在第一个星期的时候,我以为每一次亢达里尼静心都会使用不同的音乐,但是我很惊讶地发现它居然每一次所用的都是同样的音乐。
直到那个时候为止,我认为我的孩提时代过得还不错,因此我无法了解为什么人们要对所谓孩提时代的创伤大惊小怪。
有一天在做亢达里尼静心的时候,我的恐怖电影开始了。在第一阶段震动的时候,有一些内景产生,那是在我有意识的层面所不记得的,我觉得我很小,而且非常害怕,我父亲弯着身子对我尖叫、大喊。恐怖的感觉遍及我的全身,我从我内在的深处在哭喊着:“请不要伤害我!”我看到他很生气地推我哥哥,同时感觉我自己在内在尖叫:“请不要伤害我!”我看到我母亲因为恐惧而僵住在船上,而他很生气地在对她大喊。我听到我自己在尖叫:“妈妈、妈妈!”当这些内景冲上来,我的身体在恐惧中颤抖。我的无意识释放出紧张和焦虑,那些东西从孩提时代就存留在我的身体里。在每一次静心之后,我都会觉得精疲力竭,但是同时觉得恢复新鲜,整个人变轻了。
在做动态静心的时候,我发现我里面有很多愤怒,尤其是对我父亲。多年来没有办法以正常方式跟他沟通的挫折全部都迸出来,就好像它是在今天发生的。我很惊讶地知道我的身体和头脑的细胞里藏了多少东西是我所不知道的,我简直无法相信只是透过这些动态的静心就能够清理我里面的很多情绪。后来在一个我所参加的课程里,我用一根很粗的棒子打一堆垫子打了超过二十四小时,因为我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愤怒。在这个课程结束的时候,我发现我大腿上一个累积紧张的部分消失了。身体会将很多紧张的能量累积在肌肉里。
我参加了一些课程,比方说呼吸、归于中心、成道密集课程和一个三星期的课程叫做“内在的旅程”,都得到了令我惊讶的经验。对我来讲,那些治疗师看起来都好像是代表真理和慈悲的闪亮的光,但是我也害怕他们,因为他们可以探测出隐藏在我里面我不知道的部分。我发现了很多愤怒、罪恶感和性压抑,以及很多的悲伤。
在早上师父演讲之后,有很多朋友聚集在大讲堂跟着阿尼塔一起跳苏菲舞。她引导我们进入一个唱歌和跳舞的游戏,它可以使我们的心敞开,然后很自然地互相融入对方。在晚上的时候,社区里面一大部分的人都会来大讲堂参加“音乐团体”,那是一天里面的高潮,有许多人会在那里随着阿奴巴瓦最棒的音乐尽情地唱歌跳舞。不止一次,我站在大讲堂的旁边听着好几千人声音的起起落落,听着他们唱出他们对神性的爱,它让我感激落泪,同时引发出一种无限的渴望,在那个当下觉得:“这就是地球上的天堂!”
在洁莉和我要回到尼泊尔之前,有一个朋友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门徒“达显”(Darshan)。当社区里面大多数的人都在音乐团体里唱歌跳舞,有一小群人聚集在一个比较小的屋里跟师父在一起。“达显”是一个聚会,在那个聚会里,师父会给出他的祝福。师父会点化一些新人成为桑雅士,成为他的门徒。那个被点化的人会坐在师父的前面。师父会直接对他说话,给他一个新的名字,并且解释那个意义。那个会面一直都是一种很深的触动。师父的话语会穿透到在他面前那个人的最核心,以一种最绝妙的方式将隐藏的美带出来。我要那个!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当门徒,但是我想要那个坐在他的面前听他跟我讲话的经验。隔天洁莉和我就去申请要当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