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产权的悲剧(2)

澳大利亚阿德雷德大学环境研究所的迈克·杨教授认为,当谈到水资源的时候,从权利的角度去思考要比从产权的角度去思考更有用。他说:“要基于共享的理念对那些可获得的资源设计一个应得权利系统,并运行一个独立的过程来确定有多少是可以和所有人来共享的。”

这一系统要能够根据实际情况自主调节。如果持续干旱,这个权利系统必须不用经过复杂的协商就能够适应,但它又不仅仅是根据可用水的减少而成比例地削减所有用户的权利那么简单。例如,如果水量下降2/3,每个人的使用权也减少2/3,虽然很直观,但不一定是最明智的做法。杨教授说:“最好订立一种一些人可以全部使用而其他人一点都不能用的机制。”

一个用水权利系统不仅需要照顾到人对水的需要,也需要照顾到环境对水的使用。杨教授说,我们对环境用水的讨论越来越深入复杂,因为我们很清楚环境用水和运输用水之间的区别。这个基流(也就是杨教授所说的“维护水流”)是河流的引擎。例如,在澳大利亚墨累–达令河流域,基流在保证河流能够流到海边排除废物这方面就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是在过去基流都被用做其他用途了。

另一个与水资源产权有关的挑战就是决定从何处来衡量这种资源。一种常见的办法是把水分配给水坝,然后大家从水坝中来共享水。如果没有水坝,另一种方法就是运用共享规则在河流中的一个固定点上测水的流量,比如拦河坝。杨教授说:“可以建立这样一条规则:当流量大于x时你就有权利取y这么多量的水。”

地下水和地表水之间的关系使水资源权利系统进一步被复杂化了。地下水消耗得越多,进入河流的水就越少,在干旱的时候地下水和地表水要一起使用。尽管存在这些复杂性,人们已经明确认可了建立一种制度来管理日益枯竭的水资源的重要性。杨教授说:“我认为人们有必要认清事实。”杨教授是为数不多的具有这种水资源管理经验的人,世界多家机构都在极力邀请他去演讲。在那些生活和生计都依赖于水资源的人们当中,这场辩论可能会很激烈。杨教授认为这是迈向正确道路的一步,他说:“总的来说,‘基本正确’要远比‘完全错误’更重要。”

通过给水这样的生态系统服务建立产权,我们可能会避免加勒特·哈丁所描述的那种最坏的景象。当我们确定了谁拥有生态系统服务并从中受益时,我们将看到这种价值被融入到世界经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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