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上的这种分析并不全面,因为有人发现许多有共同语言和类似文化的邻近国家并没有合并在一起,比如美国和加拿大,墨西哥和中美洲国家,说西班牙语的南美国家,德国和说德语的瑞士各州,中东和北亚的阿拉伯国家。关于美国革命,汉密尔顿所作的解释可能具有一般性的指导意义:在每一个民族国家,其领导者独立管理自己的地区比与其他地区的领导者共同管理这个地区,得到的收益更大。
波斯纳
财富分配不均是一个全球性问题
联合国一份有关世界财富分配不均的报告(联合国经济发展及社会事务部的《2006年世界经济与社会调查:发散式的增长与发展》)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这份报告发现2%的富人拥有世界上一半的财富。这很清楚地表明了财富在世界范围内分配得极度不均。然而,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放到特定的环境与背景下讨论,那么财富的分配不均问题似乎没有像报告中所指的那样明显,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距越来越小,而非某些媒体所报道的那样越来越大。
这份联合国报告是由全球著名的经济学家起草的,而且这份工作很值得称道。需要计算的有2000年全球实物和金融资产的价值总额、净债务总额(也可以说是净值)。这些专家拥有大多数国家的一手数据,这些国家的总人口数占全球总人口数的一半以上,而且所占的财富份额更大。通过现有的国家数据,专家们可以推测出丢失的数据。他们的统计结果不仅表明世界财富的分配不均,也显示出资产控股留有的一条长长的尾巴——用统计语言描述即偏度。尽管目前部分媒体报道说最近几十年世界财富分配不均加剧了,但是这份报告并未显示出随着时间的推移,世界财富分配不均问题的变化情况。
世界财富的分配不均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国家之间的不平等决定的。能反映随着时间变化世界财富分配不均变化情况的综合性数据我们无法获取,但是仅从收入数据上来看,从1980年开始,世界收入不均程度大幅减弱而非加剧。这主要是由于中国和印度这两个国家的收入水平急速增加,它们拥有世界37%的人口。而且研究也表明,在过去的25年里,全球每日工资为1美元或2美元的人口数量也在迅速减少,部分原因也是由于中国和印度的经济增长。
全球富裕国家和贫穷国家中大多数人口收入水平的关键性因素并非来自实物或金融资本方面的。换句话说,人力资本不是财富,但是在大多数人眼里都将其视为极为重要的一种财富形式。人力资本是由教育、培训、营养和其他健康性投资决定的。人力资本所创造的财富价值相当于所有实物类资产价值的3倍,而且这种财富分配的方式也更加公平合理。
即使在人们的“实际收入”水平中去除健康所作的贡献及其价值,我们仍认为收入能让人富足起来。从1960年衡量不同年龄段的平均寿命开始,世界各国健康差距的悬殊程度就有所缓和,即使1970年以后非洲艾滋病病毒的蔓延夺去了很多人的性命,极大地降低了平均寿命,但这种变化趋势并没有改变。自1960年起,不同国家之间总收入水平的差距下降的速度要快于每单位国内生产总值的差距,这里总收入水平我们定义为国内生产总值总和加上不同国家个人改善平均寿命所产生的价值——对于这种定义和结论,我们可以参照贝克尔、菲利普森和苏亚雷斯合写的发表在2005年5月份的《美国经济评论》上的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