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伪富人(1)

13~17岁,每年的8月初到9月中旬,我整天背着一大堆高尔夫球袋,当起了球童。这培育了我对飞机和轮船模型的热情,但从这段经历中,我学到了比金钱重要得多的东西。我更加了解了那里的人们。事实上,在高尔夫球场,我获得了大部分知识和洞察力,为我对富人和伪富人的终生研究事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作为球童,我会在两种截然不同的高尔夫球场之间来回奔波;一种是公共球场;另一种则属于私营的乡村俱乐部。公共球场并非那种对任何人都开放的典型公共球场。它拥有既要求苛刻又非常壮观的天然地形。一半的球洞位于大型水库和园艺机构的森林旁边。对高尔夫球场的判断是主观的,但在我看来,公共高尔夫球场高于一般标准,甚至比许多私营乡村俱乐部的球场还要好。

在私营球场,大多数前来打高尔夫球的人和我在公共球场碰到的那些人不同。私营俱乐部的大多数会员是律师、医生、牙医、会计师和公司中级管理人员。只有少部分人是公司老板和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几乎所有私营俱乐部的会员都开着豪车。那个时候,会员必须自己花钱雇球童,甚至那些开着高尔夫球车的人也不例外。并非所有会员都喜欢这一规则。

在公共球场,情况完全不同。前来打球的人可以选择究竟是雇球童还是自己背球袋。约有1/2的人雇了球童。在那些自己背球袋的大多数人中,既有艺术家,也有中小型企业的业主,比如管道工程公司、五金商店老板和承包商等。我最好的一些客户是销售和市场营销专业人士。前来公共球场打球的人,很少像那些在私营俱乐部打球的人,开着豪车或是穿着奢华的高尔夫球服。

作为一种球童的工作环境,每一类高尔夫球场总存在一些优势和劣势。在私营俱乐部,球童的薪水高出25%,但我到公共球场去当球童,路程更短,节省了时间。这还不是在公共球场当球童的唯一优势。在我当球童的四年中,只要围着球场走一圈,公共球场的每位客户都会给我买份热狗和可乐当午餐。在私营俱乐部里当球童,只有1/4左右的客户会那样做。除此之外,在公共球场中,约有2/3的客户会给球童小费。私营俱乐部的高尔夫球场会员绝大多数从来不给小费,尽管也有少数一些人与众不同,总是相当慷慨地给球童小费。

我在私营俱乐部做球童的前两年,球童主管从没把我分派给慷慨支付小费的客户。第三年年初,我问球童主管原因。

他说:“斯坦利,你不是个出色的球童。那些出手大方的客户需要表现出色的球童。”

他的这一评价,把我给搞糊涂了,因为定期分派给出手大方的客户的有些球童,也并不见得很出色。第三年大约年中的时候,我想明白了在球童主管眼中,“出色”意味着什么。我暗中观察着球童主管如何分配三明治、软饮料和其他小吃。一旦我的记录超过了所有那些“表现出色的球童”,球童主管终于发现,我才是这里最好的球童!突然之间,我几乎被专门分派到一小群出手最大方的乡村俱乐部会员身边,为他们服务。几乎所有给小费最大方的客户都成了我的服务对象,这把我累得够呛。通常情况下,我整天背着两个球袋,在36个球洞之间奔波。每次跑完一圈,我会付清账单的10%。于是第二天我出现的时候,我的账单上至少又有了同样多或者更多数量的钱(重要的是,我保住甚至提升了作为出色球童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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