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方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那五百元。石寒秋就带燕直接回去了。看来这俩人已经是同居的关系了。怪不得一听到燕的求救，石寒秋是那么的见义勇为、义愤填膺。
歌厅的灯光昏暗，但在小吃部的灯光下，肖远方得以清楚地打量燕儿。石寒秋一口一个燕儿的，叫得那么亲。忽然肖远方发现这燕有点石寒秋前妻的影子。发式是绝不像的，前妻是羊毛卷，短发。这一个虽然也短发，但蓬松地爆炸着，都直直的，两侧的头发向两侧斜指，后脖颈处的则长一些。像的地方是腮上的酒窝，抿嘴乐的时候腮上就现出俩酒窝。女孩好像已经忘记了歌厅里发生的事，依偎在石寒秋的身旁，抱着石寒秋的一只胳膊，好像生怕这一个石哥飞了似的。但她和石寒秋的前妻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石寒秋前妻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甜妹，而这一个有着那么一种强悍的气质，显然是有所经历的女孩。
余下的钱石寒秋给了燕，燕拿出五张给他，石寒秋推回了燕的手：“你拿着吧，咱俩谁跟谁啊。”燕幸福地一笑，酒窝深了下，收下了钱。
肖远方喝了两起酒，醉了，也累了，便在浴池的休息大厅南柯一梦。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半多钟了。他洗漱后，便打车到了石寒秋的办公室。
再看石寒秋，漂亮的眼睫毛扑闪着，眼睛似乎睁得有点困难。“昨晚没睡好？”肖远方问。
石寒秋一笑：“死丫头睡觉有个习惯，总是要枕着我的胳膊，好像生怕我飞了似的，害得我一晚没睡好。”
肖远方也被他的话逗得心情颇好，就在他咧嘴笑的时候，手机响了，杨洪生打来的。肖远方只好放弃了和石寒秋一同前往二手车市买车的打算，一溜烟地去会杨洪生了。结果，一去不复返。
昨日重现歌厅，燕萍已经没了踪影，老板说回家了。关于燕萍和石寒秋的关系，老板是知道的，石寒秋曾经请老板吃过饭，意思是请他关照燕萍。燕萍更多的时候是住在歌厅的，歌厅的生意主要是晚上，陪客人不知道要陪到什么点。但是，如果石寒秋开着那辆红色桑塔纳接走燕萍是可以的。
“燕萍的名是真名吗？”警察询问道。
老板呼啦一下想起：“来的时候我这儿要了她的身份证复印件。”于是他赶紧找，找到了，确实就叫燕萍，家庭住址是黑河市孙吴县。
金牛市刑警队副队长贺伟带队，奔赴黑河抓捕石寒秋。高速公路上，杨洪生开着毛东健的那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在前，副驾驶座位上是搭档孔德飞。后面是辆面包车，坐着贺伟和三位刑警。
路途中，毛东健挂通贺伟的手机，说旺城市的张成挂来电话，告之肖远方提供了一个细节，说石寒秋出逃的时候很有可能携带着一把小提琴，当然肯定是携带着那把五子崩猎枪的，那猎枪会放在小提琴的箱内。
“肖远方，也该移交给咱们了。”和毛队结束通话后，贺伟叨咕了一句。
自从那次毛东健在路上拦住我，让我关注“四二八”大案，对罪犯进行人性转变的追踪之后，毛东健终于再次挂通我的手机：“曹志达的案子听说了吧？”
“志达公司被查封的事已经是满城风雨。”
“我可以安排你先接触一下他们的二号人物肖远方。我正让他写回忆录呢，这对探寻他们人性转变的轨迹，是肯定会有帮助的。曹志达、石寒秋我们正在抓。”
经过省公安厅批准，肖远方移交金牛警方。市局分管刑警的副局长白大川亲自带队前往旺城。
在和毛东健的电话中我就想能不能和他同坐一车，借机了解一下案情，但是不知道咋开口，结果人家毛东健就说：“你就开你的车跟着吧，我坐你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