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出来的就是那开车的。
曹志达向肖远方说:“把他带到审讯室!”
肖远方居然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真能编,还审讯室。“走!”他拉着司机的一只胳臂进了那两层小楼。哪间屋他也进不去啊,就装模作样地在一扇门前站住,说:“妈的,钥匙在我们队长那了,忘要了,等着吧。”
“我们究竟犯了啥事啊?”司机嘟囔。
“少他妈废话!”肖远方飞起一脚,将司机踢得一趔趄。
“警察就这样啊!”司机嚷。
“警察不这样咋样?”肖远方一拳打在司机的腮帮上。
“你怎么还打人!”司机喊。
“打你是正当防卫。”肖远方说着摸出了支香烟,点燃吸了一口。
楼下曹志达从后猛踢那两个人的关节处,把两个人踢跪下。他向石寒秋挥了下手,石寒秋早已暗暗提了那支五子崩猎枪在手,当即就端枪向一位的后脑勺瞄准。曹志达扒拉下石寒秋,抓过猎枪,抡起枪把砸向一位的后脑勺,那人哼了声扑倒在地。另一位转过脸只来得及惊恐一下,那枪把就砸向了他太阳穴,那人就也嗯了声奔了黄泉路。石寒秋踢了踢两个人,都软软的,没有反应。
“把剩下的那个弄来吧。”曹志达向石寒秋说。
司机被磕磕绊绊地带了出来,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立即明白厄运临头了,他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向着三人不住地磕头:“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曹志达把猎枪递给石寒秋:“你就过一下开枪的瘾吧。”
石寒秋把枪递给了肖远方:“你来吧。”
肖远方把枪抵在了司机的后脑勺勾动了扳机,声响并不大,甚至有些沉闷。
那杆猎枪,先前是曹志达使用的。为了便于携带,枪筒被锯短。当曹志达有了一把五四手枪后,那猎枪就被石寒秋要了去。曹志达的五四手枪是马闯的,马闯先前干帮别人讨债的营生,有一天要到了曹志达这儿。
他坐在曹志达老板台前的转椅上,说着不软不硬的话。曹志达乐了,说:“你这营生我也是偶尔干着的,今儿个你倒跑我面前要债,念在你没有带帮手来,我不跟你翻脸。”“带啥帮手啊,就三万块钱的债,值得吗?既然咱们是同行,大哥多理解。”马闯说。“你只身来到我面前总得有点资本吧?”曹志达问。
就在曹志达和马闯说话间,肖远方来看动静,看需不需要他。他询问的眼神望向曹志达,曹志达微笑着说:“你忙你的吧。”“我没事,等着听老总吩咐呢。”肖远方说着点了根烟,在一边的沙发坐下。
马闯瞅了瞅肖远方,向曹志达笑,说:“那钱大哥是不准备给了吧?”“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跟我要那钱。”曹志达说。马闯看着曹志达,人家就是跟你沉稳,毫无惧色。马闯内心着实恼羞成怒,觉得被小瞧了,他微笑着把一把五四手枪摆在了老板台上,“曹哥,这个行吧?”看到手枪,曹志达脸上的笑意敛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又笑了,说:“会使吗?”马闯抓枪起身枪口对准了曹志达:“想试试吗?”曹志达一惊,肖远方猛地站起喝问:“你要干什么?”曹志达随即镇静,点了点头:“兄弟,我看你还是块料,跟我干吧,别做那散兵游勇。”
曹志达收编了马闯,而后冠冕堂皇地收缴了马闯的枪,还装做关心地说:“这东西最好永远也别用,你可别拿着它给我惹收不了场的事。”
曹志达奔了那辆大货,掀开苫布查看,骂:“他娘的,咱们弄了一车葡萄!”
肖远方、石寒秋也是吃了一惊,随即苦笑。
“还是赶紧把这三具尸首处理了吧。”肖远方说。
曹志达无奈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