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想象力开始天马行空。在他们的想象中,数字化时代的1和0排着队浩浩荡荡地前进,世界将永远和平,财富将不断增长,生活将越来越令人满意。这就是人们所追求的,而最新的信息技术能帮助人们实现这一切。
任何理论都有弊端或漏洞,这种理论也不例外。你可以将最强大的计算机-配备最完备的信息数据库-放到柏拉图时代雅典最聪明的人面前。对他来说,计算机能带来什么好处呢?他能理解他所拥有的是什么吗?假设拿破仑在帐篷里冻得直打哆嗦,你告诉他纽约市场上粮食的价格,或一立方厘米白兰地中所含有的原子数,对他来说毫无意义。送一箱防晒霜给他也是没有用的。缺乏交流语境的信息是毫无价值的。
当对方不需要或缺乏交流语境时,信息是没有价值的。信息过多时也是没有价值的,因为对这些信息归类、更改甚至丢弃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研究导致瘫痪”是个流行词,意思是说由于可供参考的信息太多,需要无休止地研究一件事情,最终导致没有任何行动。在任何一个既定的情况下,无限多的信息都是一种负担,即便所有信息都是相关的、有用的,时间却是有限的。
拿破仑非常清楚他不可能等到每一条信息,也不可能对每一条信息都加以衡量,以确保制定出最佳行动路线。与地球上任何一位将军或任何一个个人一样,拿破仑只能根据不完全信息来采取行动-猜测什么是最重要的,然后祈祷自己掌握了所需要的信息。超过需求的信息都是成本,可能还是相当昂贵的成本。因为多余的信息会拖延他的时间,降低他的速度;他必须评估这些信息的相关度和真实性,最终还要决定要或不要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