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又说他姓栗。”
“他姓栗?”爷爷问道。要知道,这时候的爷爷还没有经历李树村的那些事情,他这样问姚小娟,完全是因为对姚小娟梦里的男人不了解,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说他的姓氏跟梦里的姚小娟相配。
“嗯。”姚小娟点头道,“他说他的姓拆开来就是‘西’和‘木’,而少奶奶的姓拆开来就是‘北’和‘女’。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么你就是‘北’和‘水’了。
“我不知道他说些什么,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句也听不懂。
“他嘿嘿一笑,说,少奶奶你想想,我是西,你就是北;我是木,你就是水。哈哈,多么的般配!你是水,你就是来滋润我这根枯木的,对不对?说完,他哈哈大笑,那只不安分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弄得我那个部位生疼。
“我有些生气,骂他道,我还以为你是多么正经的风水先生呢,没想到脑袋里装的尽是这些枯木柴火。
“他涎着脸笑道,少奶奶,我刚见您的时候还怕得不到了呢。没想到……”
34.
“没想到什么?我蹙起眉头问道。
“没想到你的水这么多哇。他哈哈大笑。然后他猛力地撕扯我的衣服,将我像个粽子一般层层剥开来。他两眼发直地盯着我的肌肤,邪笑道,少奶奶,你还真像个粽子呢,你的皮肤比晶莹的糯米粒还要诱人,我闻到了粽子馅的香味。说完,他的涎水就流了下来。我心想道,难怪我会喜欢上他的,原来我们之间是这样的心有灵犀。”
“你说你喜欢他?”爷爷问道。
姚小娟面带微笑,她并没有因为“偷情”而羞愧,反而有几分得意、几分陶醉。看来爷爷说她的掌纹中有花柳纹没有错。她点点头,嘴角弯出一抹幸福的笑,回答道:“是的,马爷爷。之前我一直没有喜欢他的感觉,之前的挑逗和打趣或许是因为无聊,还或许是因为好奇。但是我敢确定没有喜欢的感觉。但是在他说出我是粽子的刹那间,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在我心中,似乎一直有着某种说不清的抑郁,在他说出我是粽子的时候,那种抑郁的感觉忽然没有了。整个人变得……那种变化的感觉真是奇妙,我自己也形容不来。”
旁边的马老太太插言道:“这种感觉我能理解,也许是因为你在梦里是一个老头的小妾,而你这个小妾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被人珍惜、被人宠爱的机会。后来遇到这个看风水的年轻人,你才有了这种感觉,所以觉得很舒服很享受,对吗?”
其实不用姚小娟的回答,她的微笑已经代表她认同了马老太太的说法。任何一个女生都希望自己被男人珍惜。
姚小娟继续讲道:“然后我们……我们就那个了……”
“然后她就醒来了。”马老太太接着姚小娟的话说道。
爷爷点点头。
“您能给她解释一下吗?这些奇怪的梦让她烦恼不已。现在她都到了婚嫁的年龄了,我也花心思给她介绍了好几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可是她说这些奇怪的梦打乱了她的心情,根本不能用心去跟别人交流,总觉得在人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马老太太说道,脸上一副担忧的样子,相信如果可以将她的表情跟月婆婆的表情放在一起对比,两者谁也不比谁的表情好看。
姚小娟的这种状况也不难理解。如果这些梦只是出现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是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同样的梦,那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姚小娟有那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的感觉也就不足为奇了。做了这么多次的梦,并且梦是如此的清晰,难免让她造成真假混乱的错觉。这肯定就会影响到她正常的谈婚论嫁。
在那时的农村,女孩子到了二十三四岁如果还没有跟男人交往,那么左邻右舍肯定会闲言闲语,要么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缺陷,要么觉得这个女孩子跟别的“野男人”好上了。这样的闲言杂语会让女孩子的家里人承受巨大的压力。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正是这个样子,所以马老太太很是着急。看来她已经听到不少人在背后说了些类似的话了。
不过,因为这件事来找爷爷,她们注定了要失望。因为那时爷爷还没有遇见月婆婆,更无从知道月婆婆外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