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峰顶大刺杀(3)

两名汉子上去架梅月堇的时候,梅月堇突然拔出了其中一人腰间的刀子,喊道:“不要过来,谁过来我捅死谁。本小姐说得到做得到,不信我就血溅醉红楼。”但这一切丝毫不起作用,大头和五魁邪笑着,一步步逼向梅月堇。梅月堇连连后退,撞在楼梯边的蜡烛台上,她急中生智,一把抓过烛台上的蜡烛,高举起来,大叫:“惹恼了我梅老板,我把你醉红楼烧成白地。”

老鸨气急败坏地冲上来:“你敢!”

梅月堇把蜡烛慢慢凑近从二楼走廊上挂下来的幔布。幔布被点燃了,霎时火光和浓烟升腾起来。老鸨吓坏了,呼天抢地地大叫起来:“天杀的,放火啦!快,快救火啊。”

大头和五魁急忙奔去救火,两人扑打着燃烧的幔布,但幔布上的火却很快蔓延开来,大厅里面全乱了。

一群妓女和嫖客惊慌地从房间里奔出来,在二楼的栏杆处往下观望。妓女们慌乱地喊着:“啊呀,着火了!着火了!”有几个妓女和嫖客往楼梯逃奔。

混乱之中,岱春风和孟惜之冲了进来。孟惜之吓坏了:“月堇,你……你放火做什么?”

梅月堇举着蜡烛,一副刁蛮的模样,对着楼上大喊:“王九洲,你这个缩头乌龟,我把醉红楼烧了,看你出不出来!”

突然,二楼的走廊上飞出一个人影,凌空抓住从横梁上垂挂下来正在燃烧的幔布,然后刀光一闪,已割断了幔布,他整个人轻轻一荡,极其潇洒地落在地上—正是王九洲。

大头等人蜂拥上去,扑灭了掉在地上幔布上的火苗。

王九洲哈哈一笑,向梅月堇走去。梅月堇再次被王九洲的身手所震慑,定定地看着他,呆在那里。王九洲走到梅月堇跟前,突然手一伸,雪亮的匕首已抵在梅月堇的下巴上:“你骂我是缩头乌龟?”

梅月堇笑吟吟地答道:“是啊,我不这样骂你,你会把头伸出来吗?嘻嘻。”

王九洲的脸上掠过一道怒气:“小子,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梅月堇仍然笑吟吟地:“我也不喜欢别人这样跟我说话,特别不喜欢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跟我说话。”

梅月堇带着笑,像个调皮而刁蛮的小孩,把手里的蜡烛移向王九洲的胳膊,火苗差点点着了王九洲的衣袖,王九洲迅即把手往上一扬,匕首挑落了梅月堇的帽子,一头长发散落下来。

这时,众人才看出梅月堇的女儿身,顿时惊呼一声。

王九洲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梅月堇,眼前闪过之前自己伏击蒋介石座驾的那一幕:一个重伤的特工醒过来,抓起手枪朝王九洲的后背瞄准。就在那一刻,躲在街角的梅月堇大呼“危险—”,使得自己躲过一劫,不然那一次自己一定死在那个特工手上。

王九洲激动了,一把抓住梅月堇的手,低声地问:“你就是在街头向我示警的那个姑娘?”

梅月堇也调皮地眨眨眼睛:“看来九哥的记性不坏。”

王九洲把匕首抛给站在身边的余业辉,突然哈哈一笑:“好!哈哈,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梅月堇指指岱春风与孟惜之说道:“不是我一个人找你,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找你。”

王九洲扫了岱春风和孟惜之一眼,把手一挥:“走,楼上说。”

来到楼上,梅月堇、岱春风、孟惜之三人表达了强烈的抗日反蒋愿望,急切地想加入王九洲的组织。只听王九洲道:“那天的事你们都亲眼看见了,那是枪林弹雨里的营生,不是你们几个干得了的,我王九洲不想让你们去白白送死,还是回去好好读你们的书吧。”

梅月堇站起来,盯着王九洲,目光闪动:“九哥,要是我们非要参加呢?”

王九洲狡黠地笑笑:“我王九洲是江湖中人,平日最喜欢的是上这醉红楼喝杯花酒,梅小姐要是有兴趣,我欢迎。”

梅月堇脸一红,余业辉等人都哄笑起来。

梅月堇恼了,咬咬嘴唇,不依不饶地盯着王九洲:“九哥别绕弯子,我说的是庐山!”她这话一说,王九洲一凛,余业辉、郑国振变了脸色,呼地站起来,手按在腰间。

梅月堇镇定地说:“别紧张,我知道这事儿万万不可泄漏。我只是想告诉九哥,庐山我也上定了。”

王九洲也盯着梅月堇,眼里精光闪动,问道:“你想干什么?”

梅月堇却突然笑了,笑得很甜美:“九哥不是还有两件最紧要的事没解决吗?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王九洲又是一怔,不等他发问,梅月堇笑吟吟地转身就走,岱春风与孟惜之都云里雾里,连忙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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