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贝多芬谋杀案(5)

“对,她说她今天要去医院一趟,有点儿私事。”

“我代表和美警告你,别另有企图。”西门微笑。

“你、你、你,都是眼线,我敢吗?”白方指着他们三人,叫屈道。

“西门大哥,你可不知道,那个冯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啊,我们队长询问她的时候,那个语气才叫个温柔。”宋晓宇笑着说。

“这是工作,”白方拉长声音,严肃地说,“明天我一个人去,不带你们俩了,添乱,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条线索不是!”

大家都笑了,这时候有人很有礼貌地敲响了包房的门。

从外面进来一个穿西装的领班,微笑着说:“对不起,打扰一下,这是我们老板送的一道菜,竹香鲍鱼,是我们的招牌菜,请慢慢品尝。”

说完,领班礼貌地走了。

“呀!鲍鱼,我还没吃过呢。”宋晓宇夹了一筷子,但没夹起来。

“你的面子很足啊,老白。”

“是送给你这大名人的吧?管他呢,送了就吃,不过也忒小气了,就这么几只,来吃。”白方示意大家动筷子。

“这可不小气了,这一道菜,顶得上你点的这一桌子菜。”西门没有吃,只是淡淡地说。

“有这么夸张吗?”白方听西门这样说,也把筷子放下了。

“当然了。鉴别鲍鱼等级的一个重要标准是‘头数’。所谓‘头’指的是一司马斤(约零点六公斤)里有大小均匀的鲍鱼多少只,如两头、三头、五头、十头、二十头等,头数越少意味着鲍鱼的个头越大,价格也就越贵。这种样子的鲍鱼应该是南非进口的,这种大小应该是三头鲍,市场价大概六百块,我说是生的,可是这一盘的颜色发黑,不是太黄,应该不是罐头的,是活的,那价钱就可想而知了。”

“看来不能动这个菜了,服务员!”

随着白方的呼唤,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

白方一看,认识,是袁长青的大哥,袁长红。

“知道您来了,我本身应该进来和您打个招呼,只是怕影响了你们的气氛,我可是您的忠实观众,还到现场看了几次,有一次是我们赞助的,本该早和您认识,可是又怕唐突了,今天来到我们这里,怎么也尽一下地主之谊。”

“您太客气了。”西门连忙起身,“不知道怎么称呼?”

“敝姓袁,是这里的负责人。”说到这里,他笑着对白方说,“这么巧,上午刚和白队长见过面,没想到你们是朋友。”

白方客气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队长,您是本市著名的神探,其实我也很想和您结识一下,只是以前没有机会,而此刻好像有点儿不合时宜。”袁长红脸上的微笑显得很体贴,“等我叔叔的案子了了,我再请白队吃饭,到时希望白队一定赏脸。”

“呵呵,您真会说话,不过,现在的确有点儿不合时宜。这道菜我们可不能留下,叫服务员端走吧。”

“唉,这又不是行贿,一道小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太小看老弟我了。”

“小菜?”白方微笑,“这鲍鱼应该是南非进口的,这种大小应该是三头鲍。市场价大概六百块,我说是生的,可是这一盘的颜色发黑,不是太黄,应该不是罐头的,是活的,那价钱就可想而知了。你要说是小菜,那是太看不起我们啊,嘿嘿。”白方现学现卖,其他三人含笑不语。

“厉害!”袁长红笑着摇头,“白队长真是行行通,看来断案,就是要广知广懂,我们这些人就知道做生意,这一套习惯了,您见笑了,见笑了。”袁长红叫来那个领班,撤掉了那盘菜,换上来一大盘水果。

“对了,白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案?我们要厚葬叔叔,要没有他老人家,哪有我们几兄弟的今天。”说到这里,一直笑得很亲切的人脸上有了悲容,“我们从小没有父亲,是叔叔把我们带大的,他的死,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很意外,也很震惊,我不知道叔叔到底有什么事情,会把他逼上绝路……有事情应该和我们谈啊,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袁长红有点儿说不下去了,他抹了抹眼睛,眼圈红红的。

“这个我和你弟弟谈过了,怎么,他没有对你说?”白方拿出一支烟。

“没有啊!”袁长红像变魔术般地手中多了一个打火机,殷勤地给他点上,“我们这几个兄弟,最近这一段不怎么说话,差不多两个月了,电话也没有打过,虽然都在一个公司,唉,以前也是,脾气不怎么相投啊。”

“为什么?”

“可能是和性格有关系吧,我二弟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不怎么操心,人很好,公司上下都喜欢和他一起。小弟更是贪玩,都二十八了,也不认真地谈个朋友,朝三暮四的,花钱如流水。说起来这是家事,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关心到,如今再和他谈,每次都要吵起来,想想,也算了,我多做点儿,多赚点儿,怎么也够他们花了,别因为这些事儿,把兄弟感情毁了。”袁长红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不结婚也是正常的,自由惯了。”白方用小叉子挑了一片西瓜,放在嘴里。

“你叔叔没有孩子?”西门问袁长红。

“有一个,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叔叔这个人很可怜,自从婶婶去世后,他一直单身。”

“你呢?有没有结婚?”白方问袁长红。

“我独身,为了家族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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