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路停车带歇了两个小时,小睡了一会儿。A1公路真是杀人,纽卡斯尔以北完全像个第三世界国家。”
“你开了四百英里路就为了过来羞辱我?”
他们把东西都拿到起居室的桌上。雷布思把跟二战相关的那些书和笔记本都挪到一边,腾出位置。
等他们坐下,雷布思道:“我想你不是单为了来玩的吧。”
“从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吧。本来我打个电话给你就行了,但是我忽然想到:不知道那个老东西现在怎么样了。接下来,我就开着车一路向北了。”
“好感动。”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在忙些什么。”
“为什么?”
“因为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怎么说呢,你有点变了,是吧?”
“有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那种参加团队行动的人。你是独狼,跟我有点像。独狼有时很有用。”
“有用?”
“卧底的时候;做一些比较不同寻常的工作。”
“你觉得我是特别行动组的材料?”
“有兴趣去伦敦吗?行动在那里进行。”
“我这里的行动够多的了。”
阿伯内西望向窗外。“在这里,你早上醒来身边不会有一颗五千万吨级的弹头。”
“呵呵,阿伯内西,我不是说我不喜欢跟你一起聊天,但是你到底来干吗?”
阿伯内西拍掉手上的面包屑。“寒暄到此为止啦。”他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脸抱怨糟糕的口味,才说,“战争犯。”雷布思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搞到一个新名单。这事儿你也知道,因为其中有一个就住在你的眼皮底下。”
“所以呢?”
“所以我去了趟伦敦总部。我们已经设立起一个临时的战争犯小组。我的工作是从各种不同的调查中收集情报,建立一个信息中心。”
“你想知道我了解到的情况?”
“差不多是这样。”
“所以你连夜开车赶过来就为了这事儿?一定还有别的吧。”
阿伯内西大笑起来:“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