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有一封给您太太的信。”
他瞪着她递出来的小小白信封。
“您的信。”她重复道。
信封上没有写名字或地址,也没有贴邮票。雷布思接了过来,对着灯光看了一下。里面有一张纸,四方形的,很平整,好像是张照片。
“有位先生把这封信送到了前台。”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三分钟之前吧。”
“他长得什么样?”
她耸耸肩。“挺高的,褐色短发,穿着西装,信是从手提包里拿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给谁的信?”
“他说要送给一位外国女性。他描述得很详细。”
雷布思凝视着信封。“好,谢谢。”他喃喃地说,接着关上门,又拿起电话。
“怎么回事?”克拉弗豪斯问。
“有人刚给坎迪斯送来一封信。”雷布思撕开信封,用肩膀和下巴夹着电话听筒。里面有一张宝丽来快照和一张纸条,上面有几行手写的字,都是外语。
“上面说什么?”克拉弗豪斯问。
“我不知道。”雷布思试着念了几个字。坎迪斯从浴室里冲出来,一把抢过纸条,快速地念出来,然后又逃回浴室里去了。
“坎迪斯能看懂。”雷布思说,“还有一张照片。”他看了一下,“是她跪在地上给一个胖子口交。”
“他长什么样?”
“照片的重点并不在他的脸上。克拉弗豪斯,我们得把她转移走。”
“等奥米斯顿到了再说。他们可能是想吓唬你们。如果他们想抓她,车里只有一个警察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两个警察还好一点。”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
“这一点我们稍后再考虑。”
雷布思望着浴室的门,想起了圣伦纳德警局那扇上了锁的厕所门。“我得先挂了。”
“小心点儿。”
雷布思挂上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