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们是根据需要。我们的党目前还处于地下活动状态,随时都面临着危险,组织活动不能够定期。另外,叶旭同志,你是一位新同志,党还要对你进行进一步的考察,今后一段时间的工作就由我和大力同志与你联系,等机会一旦成熟了,我们就会尽快安排你与党的主席和其他成员见面,但是现在你有事只能找我和大力两人,这一点请你谅解。”
“好像快散场了。”葛大力树起了警觉的耳朵,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我看看。”王剑迅速跑到门后,趴在门缝上朝外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压低嗓音,急切地说道,“你们赶紧走吧,具体事情过两天再商量。”
葛大力做贼般溜了出去,叶旭则显得从从容容,从刚才的举动中,叶旭看出了这两人遇事沉不住气,心里便有了底。晚上,他躺在铺炕上,辗转反复,终于琢磨出一个打草惊蛇的计划。
阳光照在空旷的菜园里,让硕大的黄心鸟摆脱了积雪的压迫,探出了一颗颗使人见了就心醉的绿黄色的头,惹的无数的喜鹊、麻雀、小黄雀、斑鸠、画眉和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欢喜地围着菜园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
小组长挥舞着一根长竹竿,领着三个就业人员,在菜园中央来回吆喝,驱赶着落在菜地里的鸟雀,天很冷,但她的脸上却满是汗水,她吆喝一阵,有些倦怠,回过头,见刘晓莉坐在菜园窝棚前的稻草堆上,舒服地晒着太阳,气就不打一处来,责问道:“刘晓莉,你歇够了没有?别人都在干活,你总歇着,让我怎么对别人说。”
刘晓莉歉意地笑笑,缓缓地站起身,样子懒懒的,说道:“我腰酸的很,想歇歇再干。”
“不行,”小组长态度相当坚决,“你怀孕还成理由了?要是这样,大家都去偷汉子。”
“你再说一遍。”刘晓莉被深深地刺痛了,只见她怒目圆睁,左手一卡腰,右手指着小组长的鼻子,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看来,劳改队的经历也让她学会和习惯了粗野和撒泼。
小组长虽自感理屈,但见刘晓莉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便觉得不能向她示软,就提高嗓门说道:“你指着我干吗!谁还怕你不成。妈的×,你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怕让人说,我就说了怎么样?你个臭婊子!”
“你才是臭婊子!”
“你是!”
两个人泼妇般对骂厮打起来。小组长害怕打坏了刘晓莉的肚子,不敢贸然下手,而刘晓莉却是无所顾忌,又抓又打,小组长被打急了,一把揪住了刘晓莉的头发,使劲朝地上拽,刘晓莉也抓住小组长的头发,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那三个就业人员急忙跑过来劝架,但两人谁也不松手,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僵持着。
三个就业人员一时手无足策,便商议着去队部找干部来解决,但还没有等她们动身,修配厂的围墙上跳下一个人,飞快地朝这里奔跑,在这三个就业人员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王锦葵气喘吁吁地跑到小组长和刘晓莉面前,伸手一卡小组长的脖子,骂道:“妈的×,松手!”
“哦……”小组长被卡得无法呼吸,只得松开手去掰王锦葵的手。
“滚你妈的吧!”王锦葵见小组长松了手,就顺势一推,将她重重地推倒在地,跟上去又踢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