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的心永远是细腻而又多变的,晚上,林燕妮回到自己家里,面对曾经与戴斌共度多年的这栋房子,她不禁又想起了戴斌,毕竟是夫妻一场,而且多年,那种归属的感觉并不是随着一张离婚证书就那样活生生消失,她依旧能回想起与戴斌的点点滴滴,能想起那些过去日子里的幸福。明天,自己难道就真的在区里值班,不去看一眼他?自那次从看守所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四十多岁的人了,这监狱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下来的。
恨之切,其实也就是爱之深,毕竟,林燕妮活到了四十多岁,就只有这一个男人。林燕妮躺在床上依稀能回忆起自己与戴斌的恩爱,迷糊中似乎又感觉到戴斌的大手在自己身上的爱抚,把自己的腿分开,只是迷糊中戴斌的那张脸却变得模糊。
就在林燕妮沉湎回忆起旧日与戴斌燕好的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想起一个名字——薛小云,她顿时火气上升,这个男人也曾爱抚过这个女人,于是她赌咒一般的对自己说:“林燕妮,明天不许去,绝对不许去!”
下午的区政府大楼里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忙碌,科级以上干部都组织去了解放剧场听反腐宣教去了,各个局办没了领导,办事员也就撒腿儿跑的欢了,大抵一个办公室里也就剩下个把人在听电话值班,大楼里一下就静了下来。
林燕妮待在办公室里觉得很静,这时候也没人来汇报工作,她想出去转转,但一想,自己分管的各个单位领导都去听反腐宣教去了,自己去了也没意思,于是就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于是想看看文件吧,又看不下去,人就这样,越闲了下来,心思就越不在工作上面。
看看报纸吧,打开本地日报、晚报一看,顿时又烦躁起来,头版又是关于反腐宣教的文章,那个令自己心烦的名字又在上面,于是又把报纸朝边上一扔。
上上网吧,林燕妮一会儿打开这个网页,一会儿打开那个网页,可心思全不在上面,什么也看不进去,于是气呼呼的把电脑给关了。她知道自己烦躁的症结在哪里,不是生理期要来了,而是心里老是一再想起那个死男人,贱男人,总是抑制不住自己想去看一看的念头。林燕妮不由得骂自己犯贱,早就离了,他在那里丢人现眼,自己去干什么,嫌丢脸丢的不够啊!可是这眼前,那个死男人的影子又老是在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