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残队相对于其他分监区来说,各色人等都多些,厨师、理发等职业的人都在这里,也方便监狱里使用,监狱里的一些小道消息知道的也多些,违禁品也方便流通一些,管理上想严也严不起来。宽松倒是宽松,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在减刑的机会上是僧多粥少,有背景的人多了去,为民警甚至领导直接服务的犯人也多了去,那减刑的机会也就争的厉害了,侯小华去了一年多,边都没沾上。还有就是老犯人多,有的在监狱关的时间长了,成了老犯人油子,倚老卖老,喜欢生点事,再就是几个年轻的,家里有后台的,托病进了老残队,门道也多。
听到这些,戴斌明显的把眉头皱了起来,对他来说,老残队的减刑机会少不是个好消息,但是自己也不能要求去别的分监区,他知道自己的弱项,多年脱离了体力劳动,虽然身体还算不错,但靠体力与别的犯人在劳动上一争长短那是不明智的。再说,这也不是想换就换的,别人冲着以前的情谊给你安排舒服一点的地方,你要不去,扫了人家的脸面就不好了。这如今,自己到了这境地,更要珍惜过去的余荫了。
看戴斌皱起眉头,知道戴斌对减刑的敏感,侯小华赶紧又把话锋一转,说,戴哥,是不是担心减刑机会少啊,哎,就凭你,侯小华指指天花板说,你上面有人,谁能和你争啊!
戴斌苦笑着摇摇头说:“话不是这么说啊,我现今也和你一样都是犯人,这话你可不能在外面说啊。”说着,递了支香烟给侯小华说,“继续说,继续说!”
侯小华点了烟之后说:“是,是,你放心,我知道这理,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的。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注意一个人啊,想减刑,可千万不能得罪啊!”
“谁啊?”戴斌带着疑问反问。
“黄老,一个姓黄的老管教,听说以前是监狱里的领导,退下来闲得慌非要到一线来,老家伙可牛逼了,队长、指导员都听他的,去年底,有个公子哥要减刑,听说找人都找到监狱管理局去了,老家伙一顶,愣是没办成,可监狱局领导屁都没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