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怜的小女子,始终认为是戴斌因为瞒着她寄了五万元钱给了她家而倒霉的,既坐了大牢又离了婚,始终对着戴斌有着一种负疚的心理。而这种负疚的心理加上她与戴斌情欲上的交流,她有着这样一种认为,自己是爱这个男人的,而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是个劳改犯,不再是市长,与自己身份上的差别已经没有了,又是离了婚,自己和他是有着未来的,自己能够为他等下去。
这种漫长的等待,有时候近乎是一种自虐,它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明明知道女人的青春苦短,却愿意以此换回一种精神上的自我满足。对于旁观者而言,特别是这个自我欲望放纵的年代里,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于身陷其中的人来说,付出是爱情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千百年来,苦等的女人造就了一曲曲委婉的爱情绝唱,或者是一出出千古悲情。
薛小云并不知道自己会等出一个什么结果,作为女人,她希望见上戴斌一面,诉说自己的心声,让他知道她在外面等他,更希望戴斌能给她一个回应。所以她必须要先让自己立足下来,就算写信也要有个回信的地址。
在一个小县城里面,外乡人想找个工作是很难的,这里毕竟不是沿海经济发达地区,但对于一个长相不差的女人来说,找工作又是容易的,一些与色情擦边的场所是去了就能上班的,薛小云以前也做过按摩女,若是重操旧业也是轻车熟路,但薛小云此刻把自己当做了有归属的女人,不自觉的对这些行业就起了排斥的心理,只能辛苦的在镇上到处转悠到处询问找工作。
转悠了两天,工作没找到,薛小云却被有心人盯上了。虽然是县城,但是不大,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外乡女人很容易被人注意,这天晚上,居然一个男人和一个妇女找到她住的旅店里来了,一问,是一家洗头店的老板娘上门了,劝薛小云上她那里去上班。薛小云自然知道这个所谓的洗头店是干什么的地方,立刻拒绝了,但这个老板娘显然是个狠角色,使了个眼色给和她一起来的男人,她拉着薛小云的手,貌似在劝说,那男人就在后面推着薛小云,两个人要把薛小云带走,薛小云挣扎不过两个人,只好在路过旅店门厅的时候把眼光投向旅店的老板,那老板显然是个怕事的人,把身子转过去装作没看见。
薛小云是个烈性的女子,见了眼前这架势,自己看来是被坏人盯上了,她也不想任他们带走自己,于是就和那个妇女揪打起来,但那个男人一看薛小云竟然敢厮打,立刻冲上来,一脚就把薛小云踹倒在地。那妇女顶着被薛小云揪散开的一头黄毛如狮子狗一般冲上去,扯着薛小云的头发,用指甲狠狠抠着薛小云的嘴,嘴里骂骂咧咧的,看来这女人平时打架是一把好手,薛小云胜在年轻,在劣势下毫不示弱,偶尔瞅准机会也还击一下,只是那个男的在边上偶尔抽冷子踢上一脚或是打上一拳,薛小云渐渐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拼命护着自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