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你被人这样在身上摸来摸去,甚至摸到你裤裆里的物件,你觉得是侮辱,那多摸几次你就觉得是命运了,也就没有丝毫被侮辱的想法了,戴斌和几个已决犯配合的动作已经用身体语言说明了这一点,搜身对看守来说是家常便饭。
“排好队!”管教威严的喝道,然后一个一个把犯人的手背在后面戴上手铐,戴斌只感觉手一沉,冰凉冰凉的。然后就随着管教的指挥,排队上了押解的面包车。
以往押解的时候,是要犯人自己把自己的行李拎上去,现在可不行了,搜过身之后管教安排“外狱”把这几个转场的犯人的行李送上车。
随后,上来三个身穿迷彩服的武警,其中两个武警战士背着闪着乌油油慑人亮光的自动步枪,上来分坐前后,把四个犯人所有动作都纳入视线范围。一个大概是个小队长,带个少尉的警衔,腰带上挂着手枪,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第一排。最后是两个管教干部上了车,其中一个对几个犯人训示了一番,无非是服从管理,不要有想法,反正都判了,争取好好改造减刑。
戴斌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看着窗外,看守所威严高耸的大门正徐徐打开,闪着警灯的面包车慢慢驶了出去。门外是自由的世界,但这自由却不属于戴斌这四个犯人,但那自由的空气和绿色此刻比任何时候都令人向往,戴斌从未想过就这样普通的郊外环境对自己都会有如此的诱惑,除了被拉出去审讯,他平时是无法看到的,所以他就仔细地看着……
就在戴斌贪婪地欣赏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薛小云,正站在路边朝车里看着,眼光急切而盼望。戴斌连忙站起来,大声地叫着:“小云,小云,是我!”拼命地点着头示意着,丝毫不顾后面管教和武警战士的呵斥,就连有人按着他的肩膀也按不下去他。薛小云则随着面包车跑着,满脸泪水喊叫着戴斌的名字,手敲打着窗户。戴斌想抬手触摸窗户,可是手被铐在后面,于是他把自己的脸贴在窗户上,薛小云用手隔着玻璃触摸着,两个人的眼里是说不出来的哀怨,就在这时,戴斌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被一枪托砸晕过去,倒在座位上。
迷糊中,戴斌听见,管教正在埋怨那个武警战士:你敲轻点,这家伙以前是个市长,养尊处优的,顶不住你敲的,出了事怎么办啊!武警战士倒是满不在乎:“切,谁叫他不老实,我是按规定制止,出什么事,大不了老子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