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上)(2)

贝它狼一头闯进山洞,狼的本能使它首先要观察一下洞中情形,可它还没来得及观察,一股浓烈的腥臊味便直撞它的鼻腔,使它不由连喷了两次鼻子,才总算没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它,贝它狼,之所以留下来,不正是冲着这种腥臊味吗?它立即小心地塌下腰身,轻轻地伸出前爪,慢慢趴下去,然后谨慎地先向洞中的两边看了看,确信没有危险后,这才将眼睛盯向前面——那个散发出腥臊味来的地方。

可是,它看了半天,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但它的嗅觉却很清楚地告诉它,那里,有一个活物。

待了半天,见除了那股腥臊味之外,便再也没有其它什么动物的异味,贝它狼这才松了松紧张的神经,开始轻轻地耸耸身子,小心地爬起来,像趟着水路一般地伸出前腿,轻提轻放,一步一步,眼睛直视前方,向那个散出腥臊味的地方走去。

近了,近了,贝它狼这才发现,那个散发着腥臊味的源头,竟然是头小得可怜的野猪崽。

只要扑上去一口,这头小猪崽便成了它的口中之食,但贝它狼没有立即扑过去,而是站在那狐疑地再一次打量起洞的深处——生性多疑的它,担心这头小猪崽是什么别的动物设置的诱饵。

可除了那头小野猪,真的没有其它动物了;经过几次的观察,贝它狼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确信了没有其它危险之后的贝它狼,突然改变了扑上去一口毙了这头小野猪的初衷,反正现在外面暴雨仍在下着,与其一个人闷在这洞中,不如上前去逗一逗它,给这沉闷的时间,找一找乐。主意打定,贝它狼放松地站了起来,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后,大摇大摆地向扎巴走去。

扎巴虽然被前面两团绿光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但眼睛,却仍紧紧地盯着前面。原本那两团绿光只是停留在那,甚至有一段时间还突然消失了(其实是贝它狼趴在了地上),但现在,这绿光又一次地亮了起来,而且,还夹杂着浓烈的腥膻味直向它走来,这下,扎巴真的是吓坏了。

它本能地一边叫着一边向那块石头后面缩去。它没有享受过母爱,如果说有的话,不过是母猪将它给叼过一回,仓促间跑进这个洞中来了而已;而那个时候,它眼睛都还没睁开,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它只能将那块石头当作它的保护神。

可那两团绿光,却仍然在逼近着。

扎巴再也无路无退了。

无路可退,干脆就不退。由开始的惊惶,到现在的可路可退,扎巴一下变得反而无畏无惧了起来。它后腿蹬地,身子前倾,似乎在告诉对方,如果你要再向前来,我可就冲出去拼个你死我活了,虽然它并不知道依它现在的力量,不要说什么死呀活的,就连那个“拼”字都根本用不上或者说不能用。但它,扎巴,这头从出生就没有母亲教它如?面对敌人的小野猪,此时,竟对着它从来没见过的危险,横眉怒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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