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样,却使他们感到很是安慰,那就是,在山中饿不着,各种野果,可以随时摘食,而且,每一种野果的味道,都各有各的特色,譬如那种红皮的果子,?甜;那种青皮的果子,有些酸,可很脆,有口感;那种紫皮的果子,看着很爽口,可吃在嘴里,却很絮,但过不一小会儿,有一种从来没有感到过的香味从胃里一直香到鼻腔里,叫人说不出来地想找人说说话,好让这种香味也让别人来品尝;还有那种褐黄的果子,吃起来水汁特别丰富,咬一口,仿佛咬开了一眼泉井,让你有种吸不尽的甘霖的畅快,要是沙漠中能有这种果子……啊,蒙格翔想得心都要醉。除了这些令人垂涎的果子,还有那些“赏心悦目”的花,是的,是“赏心悦目”。森林中的花,虽然没有林外的花那样姹紫嫣红,但在这几近原始的高原山林中能见?这样大朵大朵的或红或白的花,况且还是对刚刚跋涉过沙漠和沼泽的分队长和蒙格翔,怎么能不让他们欢欣鼓舞!
“分队长,有情况。”
突然,蒙格翔叫了一声。
分队长立即条件反射地就地卧下,拿眼征询着走在另一边的蒙格翔。
“你看——”蒙格翔用手指着前面,“前边没有树了。”
“吁——”分队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一惊一乍,大惊小怪……”
分队长一边站起身往前走着,一边不知是批评蒙格翔还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可蒙格翔却扔指着前面说:“分队长,不对头呀,你看—?”
“看你奶奶个熊。”分队长不知怎么冒出这样一句骂词来,“没树就没树,有什么对头不对头。”
“你看呀,真的不对头。”
分队长这才拿眼去看。
前面是几排树,几排树的前面,便是连一根草也没有的岩石。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个蒙格翔,就会生出一些古怪的想法来刺激他。“有什么不对头?”
“你看,那些石头的前面——”
嗯,前边?
分队长便伸长脖子,将目光越过那些石块,向前面望去。
石块的前面,仍是石块,不过——不同的是,那些石块好像不再是像眼前的一块叠?一块,而是好像有规律地在排着什么图案。那些图案像什么?分队长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看不出个子丑寅卯。
“分队长,那些石头好像组成一个字呢。”
是字?不是图案?
分队长再一细看,果然,是一个字。
一个什么字?
“路!”
“对,是‘路’字。”
蒙格翔一边指着一边扭过头来叫着。分队长则在蒙格翔叫出声的同时,也分辨出了那个字。只是,这是一种巧合还是有意?如果说是“巧合”,那怎么能让人认出是一个“路”字;而如果不是巧合,是一种“有意”,那这“有意”的“意”又意在哪里?再说,又是何人因为何事在这里筑建上这么个字?
见分队长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地盯着前面望着,蒙格翔便也不再言语,抬起腿,往前面的“路”字爬去。
可是,刚爬不久,蒙格翔又站下了,转头对后面的分队长叫道:“分队长,不是‘路’字,是一个‘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