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没一个自量的玩意儿,终于露出嘴脸了。白狼肚里冷哼一声,老子早就算准了你们会这么说,看老子怎么给你们嘴巴底下支砖!
想到这里,他稳稳接过几人的话意然后不露形迹猛然转向,“还是诸位老大见多识广、虑事周全,那就按各位老大的意思办:先发送了掌盘子的再辅佐玛瑙小姐继任寨主。”
声音不高、语气很淡,弯儿却拐得异常急剧,谁也没料到他会如此顺势猛拐,众人顿时懵了。所有人都意识到被这小子一个急拐弯诱进坑里了!再想推托就必须挑明了说,也就不啻翻脸了。
几个分寨主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一时半会而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在他们看来,老山猫一死山寨自然而然落到他们几个手握重权之人的手里,所有事情他们几个说了算。白狼不过一个毫无根基的师爷而已,光杆司令一个,根本无足轻重。
白狼早就将他们的心理拿了个正着,上手就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自始至终他手里便只打玛瑙这张牌。从某种意义上讲,玛瑙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接任寨主。此言一出,等于捂住了众人的嘴巴。白狼冷冷看着他们不语,心道:姥姥!完全按你们的“意思”办,你们还想怎样?道道早就画好了,只要上了我的道儿,你丫只管走你的路、老子只管拐老子的弯儿。
众人都忽略了一点,目前这种情况下,谁先把事儿挑明谁便占据主动,很微妙!除非你公然跳出来反对玛瑙继任,但这话谁又能说出口?如此正中白狼的圈套,你只要是含含糊糊进行推托,无论你怎么说,白狼都能把话收回来落实到玛瑙身上。
这些人和卷毛不一样,一没那个势、二没那个胆、三没那个智商、四没做好心理准备、五心不齐。他们都是从小头目里拔上去的,羽翼尚未丰满,想法肯定有,公然造反的可能性不大,白狼之所以堵几人的幸进之心,无非是想防患于未然,从而寻求一个平稳的过渡。
几个分寨主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个个两眼充血心里恶狠狠骂道:你丫纯粹是歪嘴和尚胡乱念经,老子根本就不是这意思!老子的意思是………
但是,无论你服不服,白狼都是总寨军师,谁也不敢公然剥夺他说话的权利,况他一直是从总寨大局出发,一点私意也没有,你心里再恨也说不出能拿到桌面上的反对意见。除非你公然造反,否则你只有忍着。
白狼是铁定了心思要一锤子砸死造成既定事实,所以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翻盘的机会。他看也不看这伙人已经非常难看的脸色,转过头吩咐小喽罗:“请陈二驾进来说话。”
白狼进来前就已和陈六八通过气,晓以利害动之以情,陈六八只一句话:“兄弟,你放心办,我随你。”
未几,陈六八气昂昂虎彪彪走了进来,到了跟前对白狼一抱拳,然后一声不吭退到一边峨峨而立。这是两人预先说好的路子。
白狼冷冷扫了一眼几个分寨主,然后回头对陈六八说道:“陈二驾,刚才我和几个分寨主商量了一下,打算发送了掌盘子的立马就请玛瑙小姐继任寨主,你意下如何?”
几个分寨主心里当时就开始淌血了,你他妈什么时候跟我们商量了?这半天老子被你捏着嘴巴,就听你一人自说自话,你个小杂种简直太阴险狡诈了!
陈六八诚心发飚,过来又一抱拳,恭恭敬敬对白狼说道:“这样最好,我听师爷的。”
这话很耐人寻味,前面半句表示完全赞成大伙“商量”好的意见,后半句则是赤裸裸的威慑裹挟了。这里是总寨,陈二驾是总寨的“兵马大元帅”,他都惟师爷马首是瞻,谁他妈活腻了敢跳出来叫板奓刺?
白狼缓缓站起身来,寒凛凛一双眸子自下而上看了一眼葫芦蜂几人,嘴上淡淡说道:“好!既然大伙都一致拥戴玛瑙小姐,我们就这么办吧。”
至此,几个分寨主不久前刚刚冒出来的一点幻想转眼便被白狼掐死在萌芽状态,关键是白狼一上手就居高临下用大局说话,众人言无可言、辩无可辨。一个个垂头丧气满面颓唐,心里要多窝囊有多窝囊。最要命的是,白狼极度不屑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大家:我已经看透了你们的花花肠子,跟老子玩?你们这群桐木棒槌还差了一点!
大伙好似被白狼捂住了嘴一拳一拳在胸口上捣窝心锤,葫芦蜂一时羞、恼、屈、怒数味杂陈,转过身抱起老山猫的灵牌嚎啕起来,众人一见也都照葫芦画瓢,借哭声遮心事。
葫芦蜂几人的熊样让白狼很是不屑,他心里冷冷道:人生在世好比身处赌局!并不一定非要抓到一手好牌,关键是要打好一手烂牌!你们抓了一手好牌硬是不会打,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