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蚂蚱是个闲不住的,靠着石壁坐了一会便觉得寂寞枯燥乏味不堪,张口道:“鬼子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过来,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弟兄们唠个闲嗑逗逗闷子。”
他一开口,大伙都来了精神头,吵吵嚷嚷要听荤段子。
“肃静!”山蚂蚱一拍大腿,“老子先来一段‘太监听床’,好让你们这帮狗日的过把干瘾。说好了啊!听完了不许胀裤裆。”
大伙轰地笑了,紧催道:“快点、快点———”
“从前,有一个太监………”刚说了一句,山蚂蚱便开始跑题,伸出脖子问大伙:“诸位傻鸟,知道什么是太监吗?”
操!众人急得直咧嘴,乱哄哄道:太监就是老公,老公下边没鸟,快他妈往下讲。
牛绳突然插了一句,“你丫就是个太监。”
山蚂蚱莫名其妙,忿忿道:“老子怎么是太监?”
牛绳贼兮兮笑道:“你说了上边没有下边,你是不是太监?”
轰———众皆笑翻,白狼也忍俊不住莞尔一回。
“操,在这儿等着老子哩。”山蚂蚱在牛绳屁股上踹了一脚,“听着,老子下边长了去了,学着点!故事这样的………”说着,这厮敛容正色娓娓道来。
从前,有一个小太监,专门伺候皇上起居,皇上不睡他也不能睡,每天值班熬夜,时间长了便有点顶不住了。牛绳你他妈别笑,放你丫身上你也瘪了!您想想看,皇上天天要和娘娘们床上办事,折腾起来没完没了整夜不睡,小太监的既不敢睡觉也不敢离开,这厮几乎熬疯了!怎么办?一日,小太监灵机一动便藏在了皇上的床底下,心道:爱他妈咋折腾咋折腾、爱到甚时是甚时!反正老子就在你的床底下,保证随叫随到。
于是,皇上在上面和娘娘干得热火朝天,太监趴在床下边听边打发时辰,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不料一下睡过头了,第二天早上被抓了个正着。
皇上龙颜大怒,一拍龙案喝道:狗奴才!在朕的床底下待了几个时辰?
太监跪倒在地,浑身哆嗦着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床下过了五更天。
皇上:你都听到什么了?老实交待!
太监:一更天,您和娘娘在赏画。
皇上:此话怎讲?
太监:听您和娘娘说,让朕看看双峰秀乳。
皇上:二更天呢?
太监:二更天,您好像掉地下了。
皇上:嗯………?
太监:听娘娘说,你快上来呀!
皇上:三更天呢?
太监:你俩好像在吃螃蟹。”
皇上:此话怎讲?”
太监:听您在说,把腿掰开!
皇上:四更天呢?
太监:四更天好像您的岳母大人来了。
皇上:什么意思?
太监:奴才听见娘娘高声喊叫,哎呀我的妈呀、哎呀我的妈呀!!!
皇上:五更天呢?
太监:您跟娘娘在下象棋。
皇上:何以见得?
太监:奴才听娘娘说,再来一炮、再来一炮!!
山蚂蚱绘声绘色的当口儿,众人乐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一个个面色胀红、眼中喷火,待山蚂蚱话音落地,众人更是乐翻在地、裤裆顶起老高,笑声还未歇下便迫不及待齐声央求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再来一炮?我又不是皇上。”山蚂蚱指着众人的裤裆狂笑道:“操!锤子都硬得能打铁了,还敢讲?这种火爆段子只能说一个,说多了我怕你们吃不住劲儿当场飚浆,咱一会儿还要日弄小鬼子哩,留点精力往鬼子身上使,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在座的全是气血健旺的精壮小伙儿,正是那种荷尔蒙最充沛的年龄。他这番话相当阴损,等于掐住众人脖子硬生生灭了小伙子们的人间烟火气,弟兄们被他臊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更有甚者,一个烟火气较旺的弟兄一时半会儿症状下不去,只好蹲到地上用手捂着裤裆一动不动,唯恐被人看出破绽。
“兄弟………你丫需要撒泡尿!”山蚂蚱一见笑得更厉害了。
那弟兄臊得耳朵发红脖子老粗,弯着腰夹着腿一溜烟跑到一边放水去了。
轰………大伙憋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的那点臊劲也都烟消云散。
一阵过后,他终于停止了狂笑,大伙也都恢复了正常。众人有心让他再讲一个却又抹不开面子,生怕他拿自个儿说事儿,一时都眼巴巴看着满脸奸笑的山蚂蚱无人开腔。
牛绳皮厚,吭哧了几下没皮没脸道:“哥哥,要不换一个段子?”
“也罢!”山蚂蚱装模作样拿起架子沉吟了一番,然后猛一拍腿,“今番豁出去了!再来一段‘吹牛皮’,中不中?”
中、中、中………老中!众人忙不迭点头哈腰,眼亮的急忙从身上摸出烟卷给山蚂蚱上烟点烟,好一番巴结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