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险为夷(14)

 

叶丽已脱了外衣,光着上身,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见赵进科进来了,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赵进科走到床前,半跪在床前,握住叶丽的手,在自己脸上抚着,温驯地说:“你不是让我半个小时后再来吗?”

叶丽的手停在赵进科的脸上,问:“我叫立马立马来,不是叫你半个小时后。”

赵进科轻轻一笑说:“那,三个感叹号是啥意思?”

叶丽掀开被子,把光滑如玉的胴体展现在赵进科面前,不动声色地说:“啥意思?我要高潮三次。”说罢,把赵进科拉上了床……

雪落一地白。当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时候,一切有碍观瞻、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雪化成了美丽。夜幕降临的时候,在黑夜的掩护下,比白天更加惊心动魄的故事在发生着。白雪与黑夜,都蒙蔽了世人的眼睛,甚至是心灵。不过,今夜无眠的赵强、潘正秋与叶丽、赵进科却干着同一件让人乐此不疲的事情。生活也许因了这件事而简单而精彩,也因了这件事而复杂而痛苦烦恼。不同的人做着同一件,却演绎着不同的故事,因而也造成不同的人生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今夜的赵强、潘正秋是风流,今夜的叶丽、赵进科是时尚。不管风流还是时尚,都随时光而去。

很快天亮了。每个人都正人君子、道貌岸然起来。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热情的送别,如常的寒暄。赵强带着叶丽,也带着满怀喜悦回了省城。老早从家里赶来的雷书记一副客走主人安的样子,在说了几声“领导一路走好,领导下次再来”之后,对潘正秋、赵进科表示感谢:“你们辛苦了!”送走了领导,谢完了下属,雷书记才想起那个穿针引线的人——南山神算。

潘正秋开玩笑说:“太阳晒着屁股了还不起床,是不是昨晚痛快死了?”

赵进科瞪潘正秋一眼,也开着玩笑说:“旱的旱死了,涝的涝死了。这世界真是不平等啊。是不是,潘局长?”

潘正秋知道赵进科话中有话,故意把话题引到雷书记身上,向赵进科努了努嘴,说:“涝不涝,这你要问咱们的雷书记。雷书记的小日子可是比蜜甜哟。我潘某人只能算是旱涝保丰收。”

赵进科摊开两手,无奈地说:“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也得抗抗旱哟。抗旱夺丰收嘛!”

他们三个大男人在宾馆门口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着,宾馆客房部经理神不守舍跑了来,大喘气地说:“不好了,不好了,你们,你们死人了。”

赵进科瞪那经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似的说:“谁死了?你们才死人了。”

那经理镇定了镇定说:“总统套间里那个老头死了。”

此话一出,雷书记、潘正秋和赵进科都愣了,被动地跟着客房部经理往那间总统套房跑去。

那间总统套房门口已围了很多人,保安,服务员,还有宾馆领导。他们小声议论着什么。客房部经理拨开人群把雷书记他们领进了屋。那不堪一目的场面顿时入了他们的眼。宽大的床上,南山神算赤身裸体仰卧着,两腿间那个东西上套着的安全套清晰可见,地上还扔有一个女人的三角裤头。

“报案了吗?”雷书记问客房部经理。

经理摇摇头,然后说:“服务员来打扫房间时发现的,还没来得及报案。”

从现场来看,显而易见,事出有因,而且与女人有关。潘正秋看得分明,对雷书记耳语一番,让雷书记先走,这里由他来处理。这时聚来的人越来越多,雷书记怕人多嘴杂,把自己暴露出来,交代潘正秋两声就悄悄地走了。

雷书记一走,潘正秋把客房部的经理叫到身边,威胁说:“你说怎么办吧,是让公安局来扫黄,把你们宾馆一张封条封了,还是……”

客房部经理也知道,那南山神算死在女人身上。虽暂时没有人证,但物证在,有物证就有人证。一旦人证物证齐全,铁证如山,宾馆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正扫黄打非,不允许宾馆给卖淫人员提供场所,更不允许客人在宾馆里嫖娼。出了这样的事,宾馆也不想张扬出去。但不想轻易就束手待毙,争辩说:“我们宾馆遵纪守法,不怕查。谁知道这老头子咋死的?兴许是他自己自慰而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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