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全部，但很突出。”
“秘书当领导，虽然多数比较谨慎，但也有不少是浪得虚名。这些人对于领导干部好的作风并没有学到，而只是模仿了领导的某些毛病，他既反映和发挥了原领导的弱点，又肆无忌惮地展示了自己极其自私的‘人格’，有的甚至是阴险歹毒、卑鄙无耻的小人。”
江枫说：“一般来说，领导素质高的，秘书的素质相对要高些，可惜我们有相当一部分高级领导，自身素质并不与他的职位相称啊！有的作风霸道得很，表现在对秘书的任用上也霸道，下面顶不住。可想而知，这样的秘书当领导，能不霸道？你那个华宇公司怎么样？看你情绪，似乎很惬意？”
朝旭笑道：“我现在心情舒畅并不是因为钱多。当然，我的钱也不少，老板给我的钱，房子、车子等，我一辈子也花不完。总算为我的妻子和孩子作了一点补偿。”江枫插话：“也是对你自己的补偿啊！苍天有眼哪！”朝旭笑笑接着说：“过去的几十年，只知道工作，我在一个《诗刊》上，看到有这样两句诗‘名利家常何曾虑？青春耗尽半为公’，这个‘家’我基本没有顾得上，我有负于他们。现在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但更重要的是公司的环境很适合我，我把公司看得比钱重要，看得和自己的家一样。”
“你能有这个感受就好！我认为，办公厅也有负于你。”江枫停了一下问道，“公司其他职员也和你一样想法？”
“不讲全部，绝大多数都有这种主人翁思想！”
“一旦你被公司解雇怎么办？”
“我从无这种危机感，至少现在没有。”
“你是个有独到见解的人，你的选择当时虽说有一定风险，实践证明你是正确的。一个民营企业能对你这样的优秀人才有如此吸引力，可见这个企业的凝聚力之强。党政机关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我们的党风就大大地进了一步。”
“这些天我和某些领导讲话，觉得很难沟通。说话装腔作势，思维的陈腐、僵化、呆板，简直令人难以忍受。到企业工作，尤其到民营企业工作一段时间以后，再和机关的某些人打交道，很不是个味道。”
“你深有感受，我又何尝不是？协作办与外界接触多，机关有好多事情跟不上啊！很多重要的东西被压下，被弃置一边，连问都问不得。既然是这样，那就大家一起耗吧！”
“华宇公司就无法耗，一人要做几个人的事，高级职员无假日，一般职工无闲人——”
江枫感慨地接道：“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党政机关令人窒息，民营企业朝气蓬勃的原因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