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折磨(3)

老李的确很鬼,他借着送陶子的机会,故意吸引了陶子的视线,他并不想让陶子发现白莎的身影。当他们下楼的时候,白莎发现了陶子,当时她的心跳如兔,窜进一间病房,假装询问病情去了。她的惊慌表现,没逃过老李的眼睛。

没过几分钟,白莎的电话响了,又是那个陌生的略带熟悉,令人惶恐的电话号码,白莎赶快跑进干燥室,里面烘干着被娃娃尿湿的被褥,平时没人,保密而安静。

白莎将门反锁,电话接通,白莎非常镇定,沉声问:“你是谁,究竟想做什么?”

送走了陶子,老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换好电话卡,压低声音,“不做什么,只是对你手里的资料感兴趣,你看过那首《桃花源记》?”

老李敲山震虎,他觉得白莎应该与案子有种奇怪的联系。

“什么《桃花源记》,你有病吧!”白莎不耐烦地说。

老李嘿嘿一笑,“你应该知道点什么,是不是,你无法隐瞒!”

“你是警察?”

“不是。”老李的心开始狂跳,他不想暴露身份,他小看了白莎,她至少不是一个笨蛋!

老李突然改口说:“白莎,我喜欢你,我一直偷偷地跟踪你,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想敲诈?”白莎说,“做梦去吧!”

白莎把手机关了。

老李长长地松一口气,头上已渗满汗水,他说喜欢白莎,是想转移白莎的视线,情况比预想的严重,他几乎被白莎一语揭穿身份,如果是那样,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被毁灭的还有老伴的未来,与儿子的婚事,这个辛苦经营的家。他百思不解,这个小护士好像变厉害了,她的背后一定有人,高人。

老李猜得一点没错,但他还没发现,白莎背后的高人就是杜君成。晚上幽会的时候,白莎将电话的事情一说,杜君成立刻推测出来,这个神秘的可疑者一定是警察,因为警察的嗅觉最为灵敏,没有比警察再让人讨厌的狗!

白莎很害怕,她使出浑身解术讨好杜君成,在杜的面前,她完全是一个床上尤物,因为杜君成是一个很饥渴的男人,至少他和沈医生的性生活并不和谐,她把杜君成笼络得越扎实,越能从杜君成的身上得到安全感。

至于杜君成与沈璧雪究竟有什么龃龉,她从没有问过,她隐隐地感觉到杜君成在风度翩翩,儒雅十足的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男人是野兽,一点没错,但是一个女人如何将野兽困在温柔乡里,而又不被其伤害,她自有女人的手腕。

将白莎弄睡以后,杜君成钻进小屋,他有点疲惫,腰椎处传来一种酸痛的感觉,不过他并不在意,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在等待着他。他把房门轻轻地反锁,这是一项连白莎也不能知道的秘密。虽然这个小白骨精很听话。

关掉水晶吊灯,拧开一盏小台灯,昏黄的光芒将他的身影如怪兽般映在窗帘上,窗帘布厚厚的质地,无法窥视其间的秘密。杜君成从怀里摸出一张粉红色纸笺,方寸不大,极其精致,柔柔的有些韧性,纹路如水流一般清澈。他把纸笺放在台灯下仔细查看,纸笺在光明忙的投射下,显露出一些流畅的线条,似乎是山水草图,笔力精致,却不是名家手笔,亦无落款与钤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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