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翰的神情异常吃惊,这些警察好像没意识到这张纸笺的珍稀,贵重,罕见,用国宝二字形容也绝不为过,他说:“现在来说说这张纸笺吧,薛涛笺加上刘禹锡的手迹,我这几天专门研究了一下刘禹锡留下的摩崖,碑刻等遗迹,基本确定这张纸笺是绝对真迹,而且是唯一的手迹,虽然不足一平方尺,但这是绝品,其价值不啻于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陆机的《平复贴》,韩滉的《五牛图》,价值连城无法估量,倘若你们现在公布这条新闻,将会引来全世界媒体的采访与关注。”
出乎意料的是,三个警察的脸色面无表情,张思翰心想,这三个家伙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颜色未变,连我确定这个发现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心跳加快,血压增高,他们居然有如此定力,佩服啊。
忽听老李长喘一口气,“我地个娘啊,想不到那个小纸片片居然值那么多钱!”
张思翰不禁汗颜,原来他们已经被纸笺的鉴定结果吓傻了,他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瞧着圆圆,圆圆正极力演示着不被金钱击倒的能力,问:“你说话当真?”
张思翰笑了,“若有半句假话,军法从事。”
林善明坐不住了,像是有人在他的屁股下面点了一把火,他直起身,说:“你们看着他,我得去向局长汇报一下。”
圆圆向老李使了个眉飞色舞的眼神,意思是——让他去吧,我们在这看着宝贝。
张思翰有一种被当成贼的感觉,极不自然地问:“我想知道那个图案是怎么回事?”
老李其实很想破案立功,像这样的大案,可是百年不遇。他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盘算,虽然对考古一窍不通,却可以从张思翰身上捞到一丝线索,因此不等林善明回来,他重新在投影机上把太阳神鸟的图案调出来问,“你说的是这个图案?”
张思翰说:“对,我想知道它是从哪发现的。”
“在死者的身体上,手臂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红色刺青,就是这个图形。”老李热情地介绍着,“对这个图形,张博士有什么见解?”
张思翰说:“太阳神鸟的图案是在金沙遗址中发现的,一个乞丐的刺青居然是太阳神鸟的图案,更是令人费解,我看先要查清乞丐的身份,一但身份确定,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圆圆说:“这正是我们努力工作的方向之一。”然后起身给张思翰弄了一杯咖啡,张思翰说了声谢谢,喝完咖啡,休息了一会,才见林善明急匆匆地归来,他的脸色严肃而得意,好像接受了重大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