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将刚才和王有财说的事,又说了一遍。王平安听后,大皱眉头,这种病在中医上称为心窍开张而不可复合,如果放在现代,那就简单了,先来针镇静剂,然后按病治疗就可以了,可在唐朝别说镇静剂,连能用的针头都找不到啊!
他在屋中转起了圈子,回忆能用的药物。厅上的人都静静地不说话,生怕打扰了他的思路,只有哈米提粗重的喘息声,和时不时发出的嘶哑笑声。
阿曼古丽一双眼睛紧盯在王平安身上,心想:“他这般小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一般大吧,能有办法治好主人的病吗?”而丁丹若的一双眼睛则一直盯着她看,小姑娘心想:“这人怎么长成这样,个子好高,眼睛还是绿的,跟猫一样,长得真丑,她自己不知道自己长得丑吗?竟然还敢盯着少爷看,真不要脸!”
王平安转了好几个圈,始终想不出太好的方子,方子有,但把握都不大。忽地,他想一件事,历史上有过这样的病例,而且被写入医书里,还被小说家选用,写成了脍炙人口的小说,广为流传!
对,就用这个方法!
王平安快步走到哈米提的跟前,伸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摇头道:“如果早来一日,我也许还有办法,可眼下……唉,没办法了,无药可治!”
阿依丁大吃一惊,王平安已然是他家的最后希望,如果他也没有办法,那么哈米提岂不只能等死了!他额头上的汗刷地就流下来了,叫道:“小,小神医,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王平安苦笑道:“不但没有办法,而且这位哈老兄的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顶多只能再活两刻钟了!”
阿依丁如遭五雷轰顶,被震得目瞪口呆!哈米提则老泪纵横,这几日他犹如身处地狱,痛苦万分,加上年纪大了,岂能不明白这次恐怕逃不过去了,只是现在被证实,心中更加疼痛罢了!
阿曼古丽带着哭腔道:“那,那怎么办啊,小主人才刚刚出世,他还需要主人呵护长大的!”
王有财叹了口气,摇头不语,杨氏却道:“喂喂,这可是我家,要死出去……”见众人都凄凄惨惨,她终也不是心狠之人,话到一半,生生咽了回去,长长的她也叹了口气。
王平安忽道:“我这里是没办法了,可济生堂的成神医却有办法,他有祖传秘方,专治此症,哈老兄现在快点骑马去找他,再晚就来不及了,必须两刻钟时间赶到!”
阿依丁“啊“的一声,道:“济生堂,成神医?我们找他看过了啊,他开了剂理气的药,半点效果没有,怎么他还有秘方,那当初为什么不给我姐夫用?”
王平安摇头道:“这个我便不知了,也许他不想给吧!正好他欠我一个人情,我这便修书一封,哈老兄快快进城找他,说不定他看我面子上便给了你那秘方!”他提笔刷刷写了几句话,将信封好,交给哈米提。
他郑重地道:“你只剩下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了,千万不可再耽误,快快进城,马车不够快,你骑马吧!”
阿依丁嗷地一嗓子:“车夫,快点备马,快快!”
哈米提虽然虚弱,可性命交关之下,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他一跃而起,将信往怀中一揣,大步出了王宅,跳上健马,拼命向徐州城驰去!
杨氏在后面看着,忽地道:“我儿好手段,把他骗了出去,要不然死在咱家,还真是一桩麻烦事儿!”
阿依丁则道:“咦,我姐夫不是病得都走不动道儿了吗,怎么刚刚跑得如此之快,莫非病突然好了?”
王平安摇了摇头,这是潜能爆发,人在危急关头,往往会爆发出让人吃惊的潜力,现在哈米提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