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像抱布娃娃似的将文茹抱下马,文茹随着战马狂奔了一阵,头有点晕,还有点紧张,在地上立了片刻,才站稳了身子,这期间,马虎双手一直扶着她的腰肢,文茹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像白乐天《长恨歌》里的杨贵妃,一副“待儿扶起娇无力”的样子。大小姐娇无力,娇成了风中弱柳,马虎的手一直扶着,却没有再朝下发展,王吉娣期待的那些动作迟迟没有发生。也许早就发生过了,一个自由活动的周期,两个小时120分钟,做什么事都足够了,都能做成,现在是高潮过后的低潮了,是一场戏的谢幕,除了演员朝观众致意,还能看到什么?王吉娣想到这里,便将手一挥,女兵如虎下山,冲出竹林,将两人团团围住。她才迈着四方步,缓缓走到大小姐跟前,喝道:“赵文茹,你干什么去了?”
马虎的手还扶着文茹腰肢,脸上是一副无限疼受的样子。马虎说:“王连长,有话好好说。”
“马团长,我没有问你,请你不要多嘴!”王吉娣一把拖过文茹,道:“你倒是说说清楚,干什么去了?”
文茹低着头,羞红的脸贴向胸口。大小姐脸一红,王吉娣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口气也越发严厉:“你说呀,干什么去了?”王吉娣拿住两人后,其余三路人马也都合拢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围成道道人圈。“你说,快说呀,干什么去了?!”
大小姐脸一红,王吉娣就感到事情有些严重,作为连长,此时必须拿出威严来。
王吉娣一喝问,文茹的脸更加红了。
既然大小姐不肯坦白,就得采取必要措施。王吉娣扭过头对站在身旁的李二妞说:“李副,你先把‘大小姐’带回去,关禁闭。”
李二妞是了一声,扭起文茹,朝村里走去。马虎一听要关禁闭,便对王吉娣说:“王连长,你这是军阀作风!”
“你是流氓!”王吉娣终于忍无可忍。
“你是军阀!”马虎终于还击了。
“我要到师长那里告你!”王吉娣说:“你勾引我的女兵!”
“我也要到师长那里告你,你随便虐待士兵!”马虎回敬道。
“有种现在就去!”王吉娣道。
“去就去!”王吉娣说着,就带着女兵回到庄园。此时,先走一步的李二妞已经命令女兵腾出牛厩,将文茹关在里面。王吉娣回到自己屋里,一边对换着小圆镜梳头整军容,做着去见师长的准备,一边让李二妞抓紧询问大小姐,让她老老实实交待错误,不能隐瞒任何细节。李二妞看着忙碌的连长,说:“连长,依我的看法,你先别去见师长。”王吉娣道:“马虎都快骑到我头上来了,我这个时候不见师长,更待何时?”李二妞说:“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要让大小姐坦白错误,写出书面检讨,有了书面检讨材料,再见师长你就有理了,口说可是无凭。”王吉娣一听,觉着有理,便放下手里的镜子,跟着李二妞走进牛厩。
大小姐的脸已经不红了,不但不红,还有点泛青,大概是心虚的缘故。王吉娣刚进屋,南瓜就搬来一张凳子,让她坐下。王吉娣坐上凳子,面对站在一堆牛草旁的大小姐,口气更加严厉,道:“赵文茹,只要你认真检讨自己所犯的错误,我就不关你的禁闭。”一旁的李二妞也说道:“连长这是对你的关心和爱护,你要如实汇报,不能隐瞒任何一点错误。”
文茹扭过头,将脸对着一旁拴着的老水牛,像是跟老水牛说话:“我没有犯错误!”老水牛正在吃草,听了后就拿眼看着文茹,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王吉娣说:“你还嘴硬?你没有犯错误,那你背着连队干啥去了?”
“我是参加军事训练。”文茹说。
“军事训练?有你这样的训练吗??”王吉娣道:“你都训练到男人怀里去了!”文茹当即回道:“这是一个方式问题,那样的科目,只能采取这种训练方式。”
“我们这是女兵连,不是骑兵连,有必要练骑马这个科目吗?”一旁的李二妞帮着腔。
“说不定上了战场,就有这个必要了。”文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