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晒离婚(5)

我一心疼,就把自己交给了他。

如今我已经二十七岁了,秦汤汤是二十岁。

我二十岁的时候,温安年正在没命地追求我。那时多幸福,我们挤在一个小排档里,吃着酸菜鱼,他把鱼刺挑掉把鱼肉都夹给我。

还有他送我的一个玉佛,我本来是找结婚证,翻着旧东西,却翻出了这么多的流年记忆。

多少段笙歌,总归要荒蛮的。

我翻开他买给我的《红楼梦》,一下就翻到了尤三姐殉情的那一页,我又看了一遍。

温安年总是说,尤三姐有什么好,她就是一个女流氓。

尤三姐拂拭着柳湘莲送她的鸳鸯剑,想着她的柳郎。当柳湘莲怀疑她的清白时,她去意已决。他不爱我不要紧,但不可以看轻我。他一度是我的温暖和救赎,可就在他怀疑我清白和真心的那一刻,他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

我透过翻开的书,仿佛看到了尤三姐惨白凄然的脸。她最后持剑自刎,回眸的眼神,不过诠释着四个字:恩——断——意——绝。

我想握握她的手,拍拍她的背,我想告诉她,千百年来,男人都是这样的。

温安年系着领带,到我房间来,见我手中还捧着《红楼梦》,夺过去扔在地上,说:“你到底在干什么,还有心思看书,找到结婚证没有?快点,单位还在催我!”

我望着他那张曾经深情款款和我山盟海誓的嘴,突然就十分的厌恶和决绝,我嚷叫着说:“你给我出去!今天这婚要是离不成,我就不得好死,行了吧!”

结婚证最终找到了,在我守孝时穿的孝服口袋里。

我和温安年顺利地办领了离婚手续,排在门口等着登记结婚的情侣,多么像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模样。

出了民政局,恍惚中,我有些糊涂,总觉得我们是去结婚的。

温安年去取车,从车窗里对我说:“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我低头想了一下,说:“安年,我们去吃散伙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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