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难忘(5)

就这还不算,我们在馒头中吃出过种类丰富的各种物质,比如说香皂、别针、抹布条,更有甚者,我们还在里边吃出来过一个子弹壳,而且还不是一般步枪的,而是狙击步枪的。估计是揉面的那位爷,因为好奇在靶场捡了来玩,在揉面的时候,一不小心掉进了面里。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指挥学院三年期间,没有哪一次馒头蒸出过八分熟。最好最好也就是六分及格。这还是那天炊事班长的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的缘故。

现在,不用我解释,你也许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用一个区区的馒头就把武警方丈给搞定了。别说是人了,我们指挥学院的馒头一晒干,那家伙的密度比钻石也不差。有一次我们学着别人,去给动物院里的动物喂食品,结果一个馒头下去,愣是把人家动物园里的一只成年黑猩猩给砸晕了,搞得人家动物园的管理员追着我们屁股跑了三里多地。我们三个人从心里感觉特别不好意思,总觉得辜负了组织对我们的培养!同时我和陈林还感觉特别对不起猩猩的同类——欧文明同学。自那以后,我们对欧文明同学的好感成几何级数往上攀升。这也是给他在动物园里的远亲一个不算交代的交代吧。

从指挥学院到我们老部队,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昏昏沉沉地还没有真正进入梦乡,老部队便到了。到了老部队,就好像回到家一样的感觉。我们想起了蚯蚓同志,想起了豆腐皮同志,想起了卫生队长,想起了三多,想起了咱妈等人,他们现在转业的转业,复员的复员,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

早已经是我姐夫的蚯蚓同志,已经到别处上任当营长去了。事实证明,像蚯蚓这样的野蛮人,在部队这个地方很多时候还是吃得开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下子生出许多感慨来,物是人非啊。没有办法,日子还得继续,每个人的生活都还在继续。

“大家都赶快下车,马斌、欧文明、陈林三名同志站到左边,其他的人站到右边!”我们还没有下车,就听一个肩扛一毛二(部队术语就是中尉的意思)的家伙在下面拿着点名册,大声喊道。

我拍了拍欧文明同学和陈林,小声问道:“你们两个在指挥学院背着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吧?这怎么还没有下车呢,都有人知道我们的尊姓大名了?什么意思这是?”

“放屁,我们三个在指挥学院的时候,连上厕所都一起去,这你不知道啊,现在还问我们?你该问问你自己才对,天天神叨叨的,你背着我和欧文明同学,干什么不要脸的事没有?”陈林说。“就是,还不赶快说?”欧文明同学在边上说道。

“我们直接去问那个家伙不就结了?何必在这里猜?”我边说边扛起自己的背囊,朝车下拿点名册的那个家伙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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