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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了,杨淇一直没有接到曾扬的电话,这会儿她无聊地将“电话簿”翻了两遍,每一次翻到“曾扬”,她都想一键拨过去,可始终下不了决心。两小时后,她忍不住地给曾扬打了个电话,心慌意乱,地久天长,一键按下,没想到手机里居然传来通讯小姐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杨淇心一惊,心想,“他不会生病了吧?”她穿好衣服,乘车直奔曾扬的家。路上,她的脑袋里有两种声音,一种声音说:“怎么会觉得他生病呢?为什么不说他手机没电了?”另一种声音说:“有这种担心,是爱的表现。”
爱情是一种神物,不遇到适当的时机,它并不显露明显的形态,以至于本人都觉得似是而非。到了曾扬家门口,杨淇在楼梯口,迟疑着要不要敲门,她觉得这样会不会唐突、尴尬?最后她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
曾扬开的门,一见是杨淇,一脸的讶异,问道:“你怎么来了?”杨淇看着曾扬的表情,有几丝微笑,但看不到内心狂喜的表情。
为了不让自己自卑,杨淇不卑不亢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不欢迎吗?”
曾扬神色有点儿慌张,怔怔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杨淇进门的举动,杨淇暗想:“不会金屋藏娇吧?”她下意识地探头往里面看,越不让进,越有极大的好奇心想进去,她笑着带有挑衅般的语气说,“怎么不让进?”
“当然没有这个意思,请进。”曾扬微笑着说,最后两个字“请进”,像是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杨淇进去后,东张西望,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也没嗅到女人的气味,倒是一地的狼藉触目惊心,应该就在刚才,这里进行了一场“战争”。能摔的、能砸的、能撕的,全都扔了一地。杨淇惊奇地看到卧室的床上散落着许多的内裤,各种颜色的都有。她愕然地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内裤?”说着她径直走进去看了下,全是质地良好的男士内裤,她不安地问道:“你有收集内裤的癖好?”
曾扬一脸的愧色,眉宇间透着疲惫,他无语掩面。杨淇只当他默认了,接着问道:“是谁把这里搞成这样的?”他还是没有回答,惊恐地躲开她的眼睛,悲哀地背过身去,坐回了沙发上。
杨淇跟了过来,蹲在他的身旁,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能告诉我吗?”杨淇暗想“对他的了解,原来只是冰山一角”。
曾扬埋头抓起头发,很痛苦的样子,杨淇见状,安慰地说道:“你不用难为情,每个人都有点儿癖好,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不用这么自责。”
曾扬抬起头,心存感激地拉过杨淇的手,由衷地说:“你真好,我现在没事了,只是刚才心情不好。”
“临来之前,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就预感好像有事,果然如此。”杨淇苦笑说。
“谢谢你,现在没事了,来,我送你回家。”曾扬拉过杨淇的手臂:“明天你还要上班呢。”下来楼梯,曾扬猛地拉过杨淇,深深地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