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渔有些生气,实在忍不住地问道:“宋小山,你怎么老抬头看别人呢?”
“我好奇。”
“什么?这是理由吗?”
“当然,你看同样的五官,却是不一样的脸,人是上帝的作品,我只是对上帝的作品感到好奇。”
一时间把陈渔说得哑口无言,她觉得他是在为色心狡辩,可一时又没找到狡辩的证据出来。
吃完饭后,他俩坐公交去南海公园,公交车上人很多,陈渔和宋小山没坐在一起,陈渔坐在了宋小山的后面,陈渔盯着宋小山看。车停,有人上来,这是位老太太,宋小山蜻蜓点水般地瞟了一眼,过一站后,又有人上来,这是位美女,宋小山从上到下地把人打量一遍,低下头,两秒钟后,又抬头看人家的脸,看一会儿,又低头,两秒又抬头,再看人家的脸然后上下再打量一遍,一而再,再而三,总共三眼。
又上来一美女,陈渔在心里不自觉地默然数着:“一眼……两眼……三眼。”宋小山果真如此,只三眼。还有一站就到了,这时戴大耳环的美女给宋小山翻了俩白眼,嘴里还念念有词,陈渔没有听到,心想,无非就是色狼、流氓之类的话。
到站了,陈渔没心情和宋小山逛公园,更没闲情在心里帮他数“三眼”。转过身,正要对宋小山说再见,这时陈渔突然看见宋小山的裤子前面湿了一片,陈渔马不停蹄地立刻闪人,气喘吁吁地回到家,迅速地把窗帘拉上。
晚上,叶之之打电话问她约会怎么样了。陈渔竹筒倒豆般的把今天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对着叶之之喋喋不休起来:“宋小山就是三眼不过瘾,简直就是变态!我挽着他的胳膊,他像个曲项向天歌的白鹅,明目张胆、左顾右盼地看美女,这算怎么回事呀?再说我有那么难看吗?他看我屁股,看人家脸蛋,好像看别人有惊喜,看我好惊险似的。”
叶之之不由得为这次奇妙的机缘感到震惊、惋惜、恻然,她哀怨地说:“每次看上去都是良缘,可每次都没结果。”看来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杨淇发工资了,非要请大家吃饭,安灰提议去“金莎”音乐饭店。路上安灰、杨淇问陈渔和“宋先生”如何,陈渔依然气不过:“猥琐下流,没什么可说的,怎么这么多不靠谱的男人?”大家哄笑起来。到了饭店,陈渔看着来这里吃饭的顾客,大多是单身的美女,她的怨气还没消散,对大家说道:“看看看,这些美女大有可能成为我们现在式、将来式的情敌。”又一次把大家逗乐了,她们几个赶忙安慰起伤心的陈渔,为她点了好多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