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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杜凡打电话约杨淇:“杨淇,到我家里来吧,你知道我有洁癖,不喜欢在外面待很久的。”
“好的。”杨淇兴高采烈地前去赴约。
杨淇打车来到杜凡家,按了两下门铃,杜凡开了门,他手上戴有橡皮手套,手中还拿着一个盛有消毒液的喷壶。
“请进。”杜凡说。
“谢谢。”杨淇欲往前走,这时杜凡脸色大变,他厉声说道:“站住!我还没给你消毒呢,你怎么可以进呢?”
杨淇被突如其来的责怪声惊呆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喃喃地说:“对不起呀。”
杜凡不紧不慢地先往门铃处喷了两下,然后又在门把手上喷了两下,关上门,对着杨淇上上下下全部喷了一遍,然后让杨淇脚上套上两个消毒袋,带杨淇去洗手间洗手,庄严得像仪式一样,杨淇忐忑不安地环顾他的房间,全是白色的,这简直就是实验室。
准备妥当,杜凡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抱歉地说道:“刚才对不起呀,有洁癖的人,看到不卫生的地方是很痛苦的。”
杨淇惴惴不安地笑了笑说:“没关系。”
杜凡拉过杨淇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我有洁癖,但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就无所谓了。”
杨淇受宠若惊般地依顺在他的怀里,杜凡含情脉脉地对她继续说:“我希望你是我温顺的天使,好吗?”
情深所至,杨淇微微闭眼,迎接杜凡的亲吻,可是,突然他却拿出一个小瓶,对着杨淇的嘴,猛喷了两下,杨淇惊呼起来:“这是什么?”
“这是‘口腔净’,进口产品,很好的。”
“天哪!”
杜凡往自己的嘴里也喷了两下,说道:“来,让我们接吻吧。”
杨淇穿上鞋子,夺门而去。她赶到叶之之的茶馆,一颗心已经七荤八素的了,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说一句话。叶之之愕然地问道:“你不是约会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没见到杜凡?”
“见到了,简直就是一种惊吓!”杨淇沮丧地说。
第二天早上,杨淇的手机响了,她迷迷瞪瞪地接了起来,一听是杜凡打来的,她呼地坐了起来,冷言冷语地说:“有事吗?”
“我一晚上没睡着觉……我……”杜凡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淇觉得他是来道歉的,语气舒缓了下来,沉静地问道:“怎么了?”
杜凡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记得你临走时咳嗽了一声,你的痰吐到哪里了?”
杨淇一听就火了,对着电话吼道:“这就是你睡不着觉的原因?!”
“是的,痛苦了我一晚上。”
“我把它咽了回去,离你家三里外的地方吐了出来,再见!”
杨淇挂掉电话,直奔卫生间,她恶心起来。
8点,姐妹几个聚到了叶之之的茶馆,吃着早餐,看着早报,惬意的休闲周末开始了。陈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对杨淇说:“帮个忙,我一朋友口腔里长了个囊肿,让你的医生男朋友帮忙看看?”
杨淇一听,头都炸了:“哪个朝代的事了,本人坚决不找医生做男朋友!”
叶之之给陈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陈渔恍然大悟,知道杨淇失恋了,撇嘴说道:“失恋,对于我们还不是家常便饭?”
杨淇越想越气愤,把报纸一扔,气上心来:“我真是够倒霉的,昨天和今早上的心情简直糟透了,就像喝了敌敌畏,却喝出开盖有惊喜,畅享多一瓶!”
“活该,谁让你在我生病住院的时候搞男人。”安灰在这儿截她话。陈渔抬头看着安灰,看样儿她的身心都已经恢复了健康,因为她又能刻薄地说话了。
“就别说我风凉话了,你们知道洁癖吗?有这种嗜好简直是太可怕了。”杨淇哭笑不得地说:“和我亲吻前,他向我嘴里喷‘口腔净’,我夺门而去。”
大家哄笑起来,惊呼道:“天哪。”
杨淇表情落寞地说:“有时候,我们远远看着一个人,他道貌岸然,一表人才,为什么接触起来,就那么吓人。”
叶之之起身收拾起报纸,说道:“没听说闻香识女人,挑瓜识男人呀。这男人就像西瓜,好瓜坏瓜,能挑个上手的瓜,那得有望闻问切的真技术。”叶之之见大家异样的眼神看她,她忙解释说,“别那么看我,我可没这技术,我听别人说的。”
陈渔叹口气说:“谁也指望不上,我现在真有点羡慕那些已婚的少妇。”
“为何?”安灰抬起头问道。
“身经百战之后的尘埃落定呀。”陈渔说。话刚说完,大家还没各抒己见,叶之之就要去身经百战了,骆坤打来电话,约叶之之去吃饭,他们去了“农家乐”,回来的时候,车抛锚了,正好旁边有一家旅馆,两人只好借宿在此。
骆坤调侃道:“我可不是故意的。”
“呵呵,有这嫌疑。”叶之之顺势开玩笑地说。
进入旅馆,骆坤对服务员说:“您好,麻烦开两个房间。”
服务员抱歉地说:“对不起,先生,只剩一个房间了。”
骆坤和叶之之相视一笑,骆坤对服务员说:“那好吧。”叶之之羞涩地低头转了身。“只剩一个房间了。”听听,多么富有戏剧性,暧暧昧昧的情男爱女全精简在剩下的一间房了。
602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