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一次冲突(3)

戈尔巴乔夫:谢瓦尔德纳泽的发言也非常严厉。总共有24个人发言。当然,大家的发言都没有事先准备,想什么说什么。最后我说:"我们来作个总结吧。"会场上有人喊:"应该把他从中央和党内开除。"我说:"大家冷静,冷静些。我们已经宣誓搞民主。如果我们不搞,哪里还能搞民主?"我请鲍利斯·尼古拉耶维奇谈谈对大家发言的态度。他说:"我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批评,但是我理解这种批评的严重性。"这实际上等于同意对他的批评。但是当我问:"您撤回自己的辞职请求吗?"他回答说:"不!"于是我说:"那么就不光是退出政治局了,还包括辞去书记的职务。"他回答说:"那就让市委也审查这个问题吧。"我说:"您是请求解除职务:没有......"当时通过了关于解除政治局候补委员职务的简短决定,后来也解除了他市委书记的职务。决定是正确的。

斯拉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在市委会议上开始认错,说他忠于改革的事业,决不会背叛改革。

戈尔巴乔夫:是的。但是事件进程的加快是后来发生的事。我指他在70周年纪念活动后给我写的第二封信。他请求保留市委书记的职务。我拿起话筒对他说:"你的请求令我震惊,我在中央全会上劝你收回辞呈,而你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像一个大姑娘。"他当时的打算是,他的发言会在全会上引起爆炸。他想利用人们对利加乔夫和其他中央委员的不满。您可能还记得,后来梅尔尼科夫在党代表会议上发言暗示,应该将年老的人赶走,还指出了戈罗米柯等人的名字。叶利钦可能与许多书记有交往,他的如意算盘是引爆中央全会,然后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全会,进而控制全会。他不是像戈尔巴乔夫那样"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他是那样做了,但是没搞成。

斯拉文:那么您对他的信是如何答复的呢?

戈尔巴乔夫:我回答他说:"不,鲍利斯·尼古拉耶维奇,我们现在要按照另一种方式解决问题。"不过我还是召开政治局会议,谈了有关信的情况。大家很气愤:"这样做太不象话了吧?"关于叶利钦的情况已经传到社会上。700人参加中央全会,怎么会不传出去。后来越传越离奇。有一天,我接到通知,说叶利钦血肉模糊地坐在隔壁的房间里。

斯拉文:是那次他用剪刀把自己弄伤了吗?

戈尔巴乔夫:是的,是的,伤在肋部。

斯拉文:您认为这是怎么回事,是演给人看的吗?

戈尔巴乔夫:无论发生什么事,能以这种方式来对话吗?这倒也说明一个人的特点。我立刻召集政治局会议。叶利钦被送到医院治疗,结果他没什么大碍。

斯拉文:听说划了一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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