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将近一年的磨炼,高译亮的脸上多了一丝冷峻,少了许多稚气。
高译亮回来最高兴的无疑是江鹤,晚上,江鹤准备好了二锅头和当地最有名的凉拌五香牛肉。还是凑到电影院的墙角,他们边喝边聊。江鹤问道:“高译亮,这一年你去哪里了,我可想你了!”
“我一个人,一条枪,一条狗在一个小岛呆着。”高译亮淡淡地说道。
“什么?”江鹤惊愕的看着高译亮,眼神中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神情。
“对,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高译亮大喝一口酒后继续说道:“其实这也不错,一个人难得有机会好好思考自己的人生。”
江鹤举起酒瓶,眼中闪烁着泪光,说道:“高译亮,你辛苦了,我敬你。”
高译亮瞥了江鹤一眼,拿起酒瓶跟江鹤碰了一下,说道:“不要这么煽情好不好,两个大男人扯这些。”
江鹤大呼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还好,我们兄弟又可以一起喝酒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
高译亮笑着反问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在荒岛上呆了一年就成狙击手了,是吧?”
江鹤惊讶地看着高译亮说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已经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高译亮边说边喝了一口酒,“我刚上岛的时候,管理股股长问我需要什么,我问他,是不是我需要什么都可以给我?他说只要他办得到的都可以。我说——给我派个女兵。”
“哼哼,呵呵,哈哈哈,派个女兵,亏你想得出来。”江鹤闷声笑道,他不敢大声地笑,因为大声笑怕惊动巡逻的岗哨。
“是他自己说只要他办得到都可以的。”
“那也不说能给个女兵的啊,那是犯纪的,我现在再想,他当时的表情,哎,他是怎么回答你的?”江鹤边说边忍住笑。
“他愣了半天无奈地说道,这解决不了,于是我说我要子弹和一些书。于是十天后,他们给我拉来了一箱子弹和一百本书。”
江鹤闷着头,高译亮把一切都说得过于简单了,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一个人在荒岛上待一年的经验,所以那种孤单、寂寞,他也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