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小子,害得我们差点被开除,小子,我们已经毕业了。新账老账一起算。兄弟们动手。”那个为首的给他穿“耳环”的家伙叫道,其他几个人一窝蜂地冲上来。”
江鹤弱小的身体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黄老师发现了鼻青眼肿的江鹤。
问道:“江鹤,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江鹤一脸的倔强:“黄老师,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
“你说什么?你自己处理,来时不是跟你说过吗?不管有什么事情,老师都会帮你的,你也答应过老师不会再打架的。”黄老师看上去又点心疼又有点气愤。
“黄老师,不是我打架,是别人打我。就是那几个家伙,那几个给我穿“耳环”的家伙。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我不可能一辈子靠你照顾,我是男人了,有些事情就要用男人的方法来解决。”江鹤语气坚定地说道。说完就走开了。黄老师一个人愣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放学后黄老师拦住了匆忙赶路的江鹤:“江鹤,你再听老师一次,老师如果帮不了你,你在按你自己的方式解决好吗?”
江鹤冷冷地看着黄老师,他不是不想黄老师帮他。而是他知道,黄老师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他最终还是要靠自己。不过他不忍心辜负黄老师的一好意,还是点头同意了黄老师的意见。他答应由黄老师陪着一起回家。
一路上平安无事,不过看到了江鹤的家。黄老师还是震惊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的啊!在两堵烧得乌漆抹黑的墙中间拦上了一些稻草之类的东西,冬不避寒,夏不避暑,四面通风。老师的眼睛湿润了。“江鹤,你以后住在老师那里吧,这个地方哪里能住人啊”。
“不用了,老师,我还要回家料理田地。住你那不方便。”年幼的江鹤说话的表情明显要比同龄人成熟的多。
黄老师知道她说服不了江鹤,只好叹着气说道:“江鹤,老师不强求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老师,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记住你还有一个老师。老师就是你的亲人。”
江鹤一听老师说着话,眼泪就充满了他的眼睛,若不是强行忍住,怕是早就泪流满面了。他咬着嘴唇狠狠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只要一说话眼泪就会留出来。
等老师走了,江鹤放下书包去料理他的庄稼去了。可是还没走到田头,他就呆住了。他的田上下两头都被人霸占了不少。
江鹤的田是两头挨着人家的田的。中间只是一个薄薄的田埂。原本一亩多的田被霸占的不到半亩了。他仍下锄头,怔怔地坐在田边。辛苦了几个月的水稻被无端少了一半多不算,以后连田都少了一半多。这是父母留给她的,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啊。眼泪在再忍不住的留下来。这些年的委屈,孤单,艰辛。统统化作泪水。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哭了一个多小时后。他转身站了起来,向着父母的坟头走去。
“爸爸,妈妈,你们好狠心啊,抛下江鹤一个在这个世界上被人欺辱。你们泉下有知的话也帮帮我啊!你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天天被别人欺负,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了。现在连你们留给我的田地也被人霸占了。我一直听你们的话,好好读书,懂事,听话。要做好人,要善良,可是好人没好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爸爸妈妈,以后我再也不做好人了。我要让所有的人都怕我。”江鹤抽泣了一下,随即擦干眼泪。继续说道:“强者制定规矩,弱者遵守规矩。我以后再也不要做弱者了。你们看着吧,我说到做到,儿子不孝了。”说完毅然擦干眼泪转身离去。
江鹤开始逃学,开始上街找人打架。虽然还是经常都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但是无数次的街头实战使他积累的很多的经验。慢慢的他打败的次数越来越少。加上他打架够狠,够拼命。整个镇上,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小混混都开始怕他,投靠他。当然这些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随着他势力的庞大,也开始跟人抢地盘,收保护费。
当时在镇上,人们会经常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带着一群20几岁的小青年。耀武扬威地走在街道上对着街道旁边的商户收取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