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社(1)

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生于1881年前后,死于1997年6月,全名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霍格沃茨建校以来最伟大的校长。伏地魔称他为泥巴种和麻瓜保护人。他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1945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会讲人鱼的语言、能听懂蛇佬腔、爱好室内乐及十柱滚木球戏、左腿膝盖上的伤疤是伦敦地铁图。

邓布利多睿智亦被声名所累,他充满无奈的一生开始于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珀西瓦尔是一名巫师,母亲坎德拉(Kendra)来自麻瓜家庭的女巫,弟弟阿伯福思比他年小三岁,妹妹阿利安娜(Ariana)于1885年出生,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在Mould-on-the-Wold。

不幸初次降临这个家庭是阿利安娜六岁时,小小年纪的阿利安娜在花园里玩耍,三个麻瓜男孩无意中看到无法控制自身魔力的阿利安娜施展魔法,也许是像莉莉一样让花瓣张开闭合,也许是将清水变成五彩斑斓的泡泡,或许阿利安娜正玩得自得其乐,但男孩子们被吓坏了,他们惊恐地翻越篱笆,像疯了一样阻止并无恶意的阿利安娜。阿利安娜遭受了非常大的打击,再也不肯使用魔法,却又无法摆脱,渐渐地内心被吞噬,变得疯癫起来,虽然多数时候都安静可爱,但当魔法在她身上爆发而不受控制时,就变得相当可怕和危险。父母担心如果阿利安娜的情况公开,魔法部将强行把她关在圣芒戈医院终身监禁看护,便向亲朋谎称阿利安娜身体不佳不宜外出,由母亲坎德拉在家照顾她。珀西瓦尔为小女儿被毁掉的一生愤懑,找到麻瓜男孩教训了他们一顿,因不肯吐露事情真相以暴力迫害麻瓜罪被判入狱,关押在阿兹卡班。很快珀西瓦尔短暂的一生终结在黑暗的监狱里,他没能再次见到妻子和他挂念的孩子。失去丈夫的坎德拉迫于舆论压力,也担心孩子们的成长受到影响,决定举家迁往高锥克山谷居住。坎德拉从不也不让阿不思和阿伯福思向别人解释他们遭受的冤屈,几乎不和任何人往来,一心一意照顾阿利安娜、教育两个儿子,希望一家人能平安生活。

一年后,邓布利多以“痛恨麻瓜者儿子”的身份进入霍格沃茨,他拒绝谈论有关他家族背景的任何事,仅仅对最要好朋友坦白他明白父亲是无罪的,任由外界误会。尽管邓布利多后来被证明是麻瓜的拥护者,但在当时他的名声因父亲而败坏,作为有“反麻瓜倾向”的学生被排斥。但邓布利多以他的聪慧和勤奋博得老师的厚爱,以他慷慨的帮助和热情的鼓励结交到一些朋友。到第一学年结束时,他已作为学校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学生备受赞扬,从这时起,邓布利多就定下了成年后教书育人的志向。在校期间,邓布利多不仅赢得了学校里的每一个奖项,还与许多著名的魔法名人有着通信往来。

邓布利多带着众多荣誉毕业—全优的学习成绩、学生会主席、巴纳巴斯芬克利特殊贡献奖得主、驻威森加摩的英国青年魔法师代表、开罗国际炼金术会开拓性贡献奖金奖等。理想即将实现,他辉煌的一生即将开始时,厄运再次降临了,不再年轻的坎德拉没能控制住爆发的阿利安娜,死于女儿无意引起的魔法事故。邓布利多放弃与好友周游世界的计划,义无反顾地回到家中作为一家之长担起重任,支持阿伯福思回到霍格沃茨继续学业,由他承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维持穷困潦倒的生活。极有天分的邓布利多埋藏起理想和抱负,日复一日地困在家中与琐事纠缠,尽心照顾阿利安娜,就连对他抱有极大偏见的阿伯福思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还好……”。

不料悲剧再次发生,格林德沃的出现又打破了这个多灾多难家庭的平静,过早品尝人世沧桑的邓布利多心头又添上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邓布利多在巴希达·巴沙特家中认识了与他一样富有天赋聪明过人的格林德沃。很快他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谈论起建立新的巫师秩序,热衷于寻找死亡圣器。邓布利多希望他的天赋才华能得到充分展示,希望他能获得与之相配的荣誉和权利,憎恨毁掉他全家、毁掉他生活和理想的麻瓜。对年轻的邓布利多而言,长老魔杖建立的新世界意味着巫师不再需要隐藏,魔法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麻瓜完全听从巫师领导,阿利安娜再不用躲闪;复活石则意味着父母的重生家庭和满。于是他装作不知道格林德沃企图利用复活石建立阴尸军队统治世界的图谋,两人整天沉浸在他们伟大计划的实施筹谋中,渐渐忽略了阿利安娜。阿伯福思目睹了兄长的变化,担心他们的计划会对未康复的阿利安娜产生不利影响,忍气吞声过了两个月后,在返校前夕向邓布利多挑明他的态度,希望哥哥能停止步伐。然而这却激怒了格林德沃,两人恶语相加,越吵越凶,邓布利多无法阻止情绪激动的两人,最后愤怒的三人拿出魔杖混战,魔法的声响和光亮刺激到了阿利安娜,她一步步走向哥哥们,想要帮忙劝解,但不知是谁射出的咒语击中了她,阿利安娜倒地身亡。格林德沃连夜逃离高锥克山谷,带着邓布利多曾经鼓励支持并力争实现的梦想消失了,只剩头脑空空的邓布利多兄弟二人独吞悔恨,在内疚和悲哀里过活。

失去阿利安娜的邓布利多从权力的诱惑中清醒过来,从操控死阿利安娜亡的欲念中逃离出来。亲人的离散使得他的仇恨和理想、他争取的一切都丧失了根本的意义。可以想象博格特在邓布利多面前变成苍白死去的阿利安娜的样子,也可以理解邓布利多在厄里魔镜前见到一家人团聚一堂的幸福感。兄弟二人未曾寻找格林德沃,他们心中都惧怕是自己念出的咒语夺去了心爱妹妹的生命,终其一生活在阿利安娜死亡的阴影里痛苦纠结。邓布利多因他与格林德沃曾经的结合感到耻辱,然而,在死亡面前,年轻时的冲动、愚蠢和自负都变得微不足道。葬礼上,阿不思不曾有丝毫躲闪,硬生生挨了弟弟的打向他鼻子的拳头,忍受鼻梁骨折断的痛苦,接受他认为他应得的惩罚。

此后的邓布利多又恢复了他成为教师的最初梦想,没有可靠的资料表明1899年夏季后邓布利多是直接离开高锥克山谷返回霍格沃茨任教,还是在某地消沉了很长时间才得到聘请。惟一所知的就是1938年斯拉格霍恩初到霍格沃茨担任魔药课教授时,邓布利多已经是变形课的老师了。

同年夏,邓布利多受校长委托到伦敦的孤儿院通知里德尔(少年伏地魔)入学,对里德尔得意展露的魔法能力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奇,命令他把偷来的东西还回去并且道歉,警告汤姆“霍格沃茨是不能容忍偷窃行为的”。他看穿幼年时汤姆的张扬和自负,看到他孤独的盛气凌人,担心里德尔对能力的渴求和他明显展露的残酷天性将在日后危害他人。可以说,邓布利多是魔法世界第一个接触了解里德尔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从里德尔一进入霍格沃茨就密切关注他的人。然而邓布利多并没有将里德尔在孤儿院的情况告诉给学校的其他老师,他决定给里德尔一个机会,让他作为毫无前科不受偏见影响的新生入学。

也许由于比其他人了解里德尔,也许邓布利多本身就不易被蒙蔽,当里德尔开启密室并陷害海格时,全校教师中只有邓布利多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相信里德尔的说辞。无法证明但深信海格无辜的邓布利多尽了最大努力,劝说校长迪佩特同意海格作为场地看守留在学校。在所有人怀疑和惧怕海格的时候,是邓布利多给了海格第二次机会,从此令大块头的海格对邓布利多感激敬佩得五体投地。

仅仅一年以后,里德尔谋杀了他父亲一家并栽赃陷害给舅舅莫芬。一直设法了解里德尔的邓布利多在莫芬去世前得到的关于事情真相的记忆,尽管他没能从阿兹卡班救出清白替罪的莫芬,却已经开始了解里德尔的真面目了。于是,邓布利多在没有说出真实情况的前提下,极力建议迪佩特不要聘用里德尔,在他自己任校长期间也以“老师从来不会完全忘记学生当初的情形”为借口拒绝了伏地魔的申请。

就在邓布利多忙于教学培养一批批魔法师而几次拒绝接受担任魔法部长的年代里,格林德沃获得了拥有强大力量的长老魔杖,建立起军队准备实施他年轻时的梦想。1945年,在人们盛传格林德沃害怕邓布利多的声浪中,在人们对他的多次恳求中,邓布利多被迫与格林德沃相见。昔日亲密的朋友已成为决斗场上箭弩相对的敌人,二人展开的激烈搏斗以邓布利多赢得长老魔杖的胜利告终,魔法世界恢复了暂时的和平,邓布利多也因其光辉事迹而载入史册。

随着迪佩特的离开,邓布利多接管了霍格沃茨。作为霍格沃茨最有争议也最开明的校长,他一视同仁,不计较学生们的出身,相信人性的善良,接纳各种家庭背景的学生入校,狼人卢平就是这一举措的受益者。不仅如此,邓布利多请人在尖叫棚屋的入口处栽种打人柳,每月送卢平到那里变形,他还鼓励人们传播尖叫棚屋闹鬼的谣言,进一步保护卢平的身份不被发现。

20世纪70年代,伏地魔的崛起令魔法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邓布利多作为“伏地魔唯一惧怕的人”组建了凤凰社,领导正义巫师抵抗食死徒阵营。他本着“对事物名称的恐惧会强化对这个事物本身的恐惧”的理念,一直倡导人们直呼伏地魔的名字。因为他的存在,即使在伏地魔最强大的时期,也不敢侵入霍格沃茨。斯内普的弃暗从明,使凤凰社一边有了可靠消息的来源,在詹姆、莉莉和哈利生命受到威胁时,邓布利多建议他们使用赤胆忠心魔咒保护自己。

然而信任是如此不堪一击。波特夫妇遇害后的星期二,晦暗而阴沉,成群的猫头鹰光天化日之下从天空飞过,全国各地出现流星雨,巫师们的秘密聚会和庆祝活动甚至连麻瓜都惊动了。邓布利多于午夜时分幻影移形出现在女贞路,当时的他个子瘦高,半月形的眼镜后边是一对湛蓝湛蓝闪闪发光的明亮眼睛,扭歪的鼻子很长,赤褐色褪去后的银发和银须长及腰带,身穿一件长袍,披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斗篷,登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

邓布利多比任何人都清楚,伏地魔并没有被彻底消灭,只是藏于某地等待机会,眼下不过是短暂的和平,真正的较量远未到来。莉莉为救哈利而死,莉莉的保护存于哈利的血液中,只要哈利生活在亲人的照料下就会受到保护,连伏地魔也不能伤害他。邓布利多正是使用这一古老魔法保护哈利,将一岁零三个月尚处襁褓的哈利和一封说明事情缘由的信一同留在女贞路4号德思礼家门口的台阶上。

虽然对哈利恋恋不舍,邓布利多“一向闪光的眼睛也黯淡无光”,还是劝说同在的麦格教授和海格尽快离开,表示“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他自己也在说了“祝你好运,哈利”之后从女贞路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此后的十年间,邓布利多除了让费格太太留意哈利,他从未出现给予哈利任何特殊关照,任由哈利在远离巫师和魔法的麻瓜世界孤独成长,看似无情,却将哈利和“消灭神秘人”、“大难不死”等纷繁名气完全隔离,使哈利拥有一个远不富足但普通真实的童年生活。

1991年哈利十一岁生日时,邓布利多派海格将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亲手交给哈利,并请海格帮助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的哈利准备一切所需物品。直到9月入学,哈利才在晚宴上见到坐在大金椅上的邓布利多—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在火车上从巧克力蛙巫师画片上见过的面孔。宴会上,邓布利多的欢迎词仅仅是简单的一句:“笨蛋!哭鼻子!残渣!拧!”毫无逻辑、有些疯癫的语言,让人不可理解,却一扫如哈利般胆怯新生的紧张感;告诫学生禁林严禁入内时,目光扫向韦斯莱孪生兄弟,看似随意,实则意味深长;不顾其他教师僵在脸上的笑容,带领学生们按自己喜欢的曲调唱校歌,给予引用葬礼进行曲旋律高歌的双胞胎最响亮的掌声,给了学生们随性生活的勇气。哈利·波特—一度以为自己会被送回德思礼家的小魔法师,就这样被邓布利多引领着,走进本应属于他的魔法世界。

而这一年,也是尼可·勒梅的魔法石受到掠夺威胁的一年。为了保护魔法石,在古灵阁被非法闯入前,邓布利多派海格将其从713号金库取出,存放在学校四楼靠右边的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并请海格放置三头犬路威、斯普劳特铺设魔鬼网、弗立维施咒变出会飞的钥匙、麦格变形巫师棋、奇洛设置巨怪、斯内普配出魔药谜题,以及厄里斯魔镜层层保护。

邓布利多没有像海格般热情邀请哈利见面,但他请斯内普特别留意奇洛;圣诞节时,他将詹姆的隐形衣作为礼物送还给哈利,留言“好好使用”;他安排斯内普做哈利第二场魁地奇比赛的裁判以防奇洛加害哈利,并亲临现场观看;看到哈利没有沉迷于魔镜幻想,他高兴地把手搭在哈利肩膀上,微笑着说“太好了”;禁林出现死亡的独角兽后,他又及时将哈利遗落在天文塔的隐形衣送去,并写上“以防万一”的小纸条;关键时刻阻止企图杀死哈利的奇洛时,他最害怕的并非魔法石安全而是哈利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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